在花轿前头竟能知道我在轿中把轿帘掀开了。
冰儿反倒狐疑看我,我刚才那细声细语的模样,着实惊了她一身鸡皮疙瘩。
“夫人错了。”他的声音从轿外传来。
这声“夫人”弄得我浑身一颤。冰儿含笑看我,那神情明摆着是“你刚才不也一口一个夫君喊得挺顺畅?”
我微微敛神,“哦?哪里错了?”
“你是看,我是听。”
听?我又不自觉的转动左手上的白玉戒,身形竟有些不稳,他是听出来的!
多可怕的耳力,多可怕的人,于喧嚣锣鼓唢呐声中听出我掀了轿帘!
心绪未定,那声音继续从轿外传来,“你那盖头还是放下为好,既然盖上了,便只能我来掀开!”顿了顿,他加上了一句,“也是听出来的。”
接着我听得马蹄声离花轿渐远。
何其霸道,何其凌厉,何其恐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双肩竟气得微斗,心悸未平,倒听得冰儿说了句,“难得小姐也有被激得说不出话来的时候,这新姑爷成小姐的克星了。”
克星?还未见其面只闻其声便已这样,今后……
我不敢想,不敢想。
脸上,火辣辣的烫。
第十七章 大婚
唢呐吹得更响更欢快。
轿停了。接着,在喜婆的持扶下,我下了轿,眼前豁然开朗,却突地又是大红的一片,接着便是众多宾客,贺喜之声不绝于耳。
原来盖头有两层,先前的一层是薄纱,方便我看清事物,而另一层,却完完全全将我的视线堵得严严实实,只有大红的一片。
喜婆递来一方红绸,我轻轻接住,目光掠过盖头底下,不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