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真正喜欢的人,我才是那个倒贴且不要脸的意外,被群嘲的好像也是我……她害怕,害怕什么?”
是老子害怕她,毕竟她才是那个最后拥有一切的人。
现在暂住斋普区算什么委屈,往后,她甚至可以和你的小叔一块儿肩并肩,坐在苟氏大楼最顶层,本应该属于我爸爸的办公室里。
堪称大仇得报。
心脏剧烈跳动,苟安却微笑起来,为了这份剧本里只要是为了女主服务可以全员脑子都不要了的荒诞逻辑。
——可惜了,她是活生生的人。
“贺然,”苟安歪了歪脑袋,问,“我们到底什么时候解除婚约?”
又问。
短短半个月内,她都不知道提了这件事多少次。
贺然不知道苟安这是突然怎么了,他只知道其实解除婚约的协议他在知道当年救他的白月光是陆晚而不是苟安的第一时间,早就拟好了甚至打印出来了,这会儿就在他的房间,随手夹在一本书里……
原本想在下暴雨那天就想拿给她的。
但没想到她先一步提出来时,他却犹豫了。
鬼使神差的,犹豫。
那晚有那么一个瞬间,贺然总觉得在苟安看向自己的眼里,有奇怪的东西正在迅速、彻底的褪去。
有什么事件在脱轨,在分崩离析。
可能是错觉。
也许。
等了很久,没等到贺然的正式回应,苟安有些不耐烦,小姑娘抬起手撩了撩头发,“那你就拖着吧,我是随便……你要是心疼陆晚,就让她离我远点好了,免得我疯起来咬她,还得你掏钱给她打狂犬疫苗。”
说完,没再等贺然说什么,苟安转身走楼梯下了楼。
“噔噔”的下楼声如同过往无数次她放着好好的电梯不坐,非要连蹦带跳冲上来推开书房门拽着在学习的贺然扯东扯西,废话连篇……
直到苟安的身影消失在楼梯的拐角。
贺然又恍然觉得,那活泼的脚步声其实又与以往并不相同。
……
一场家宴举办的其乐融融,苟安用手戳着贺然的胳膊,让他给自己倒苹果汁的语气像是他们之间根本没有任何问题。
所有人以为他们好事将近,贺老爷子说,这两人天天吵吵闹闹这会儿倒是终于和谐了,抓紧时间选日子,至少办个订婚宴。
苟安笑得天衣无缝说,爷爷,我只把贺然当哥哥,我看婚约还是算了吧。
在场所有人,除了苟安的父母露出短暂诧异,连贺老爷子都没把她说的话当真,笑着指了指她说,别闹。
全程,贺然沉默不语,就觉得吞咽下的菜是苦的,具体为什么,说不清。
可以肯定的是,他确定自己吃的不是苦瓜。
吃完饭贺小少爷落荒而逃,恍恍惚惚间随便抓了个头盔骑上了自己上个月新买的h2,一阵风驰电掣到了勤摩山。
勤摩山位于市郊往东二十公里,拥有省内最有名的七连发夹弯,是机车爱好者聚集地。
此时华灯初上,正是整个江城夜景最美的时刻,星云璀璨压成一条银河,点点缀在昏黄月晕上,山顶上零零散散地停了几辆机车,车主或坐或靠在周围,吞云吐雾,欣赏夜景,聊天扯谈。
江城虽大,但一共也没几辆川崎h2这种重量公升级的车,贺然一条腿刚落地,头盔都还没摘,就有人认出他,跟他打招呼。
贺然摘了安全盔,蹙眉,第一句话就是问旁边的人要烟。
一根烟草递来,“啪”地火焰蹿起,火光照亮他幽暗的瞳眸。
“带着情绪别骑车。”
熟悉的男声在身边响起,贺然转过头,对视上的是周彦几。
“……”
贺然停顿了下,唇角动了动,总觉得应该和自己这个好兄弟说什么,好歹寒暄一下意思意思,说一句“知道了”敷衍他也好。
然而等喉结滚动,他目光闪烁了下,说出口的却只是:“你今天上午比赛没完人就没了,急着去哪了?”
“啊?”
贺然被他这莫名其妙的一声“啊”啊得很烦。
“野哥说俱乐部门店新到了一批车,他抽不开手,让我去一趟,帮忙盯着卸车。”周彦几莫名其妙,“天塌了?贺小少爷什么时候关心起我的死活了?”
“……”
哦。
贺然一脸恹恹地拧开脸。
周彦几抬手,把贺然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