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灿烂地拽着夜朗在说什么,好像心情很好的样子——
陆晚苦笑了下,她怎么可能心情不好?
当时和贺然解除婚约多狼狈,现在她看着同样狼狈的自己,恐怕觉得大仇得报。
陆晚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哭泣一下应景,但是垂泪之前总想到那天贺然狠狠地甩开她,大声质问她:“你和小叔那天晚上到底在休息室里发生了什么?就这个样子你还让我娶你,是准备让我成为整个江城的笑话吗!”
眼泪早就在那天流干了啊,她只能摇着头说“真的没有”,除此之外,尊严让她别的解释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难道还要把细节告诉他吗?
把贺津行为了苟大小姐不被惩罚,与她的交易告诉他,告诉他自己是一个在金钱与权利面前也会动摇、最后屈服低头的普通人吗?
那只会让她再一次沦为笑柄罢了,就像以前她坚信的、她笃定的、她坚持的,在一瞬间,全部崩塌。
兵荒马乱之间,休息室的门被推开,身着随意一套正装的男人年轻英俊,气场却压过了特意打扮过的贺然的父亲。
笑容少见地在他脸上消失,冰冷的瞳眸扫视瞬间安静下来的休息室,贺然的父亲,贺津行的哥哥脸上难以掩饰的焦虑:“阿津,找到贺然了吗,那小子平日里最听你的——”
“再听我的也不会让关机的手机单独让我拨通啊。”贺津行弯了弯唇角,语气讽刺,“既然决定了失踪就注定不可能再回心转意出现,与其现在到处找他,不如想想怎么应对外面那些宾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