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店员笑着说,“贺先生,苟小姐听到您要求换一套礼服时,翻了个好大的白眼呢?”,就这样,这套礼服到底还是穿在了她身上……
她真的是好眼光,今天在场宾客有一个算一个,无论如何盛装打扮,在身披轻纱缓步向他走来的她跟前,都成为了不起眼的沙砾。
——苟安走向他的倒数第八步和第七步。
她看见灯光下,清晰的笑意攀爬上了他漆黑的眼底。
唇角扬起的弧度令人吃惊的自然,今日有多少人托她的福,看见了真正属于贺津行的笑容?
——苟安走向他的倒数第六步和第五步。
他胸前小小一支的绣球花与她手中的手捧花同出一支。
为什么苟安知道呢?
原本司仪给贺津行准备的是栀子花,多么搞笑,原作者在最后关头还想恶心她一下……可是里面临门一脚贺津行自己拒绝了,把那栀子花扔进了垃圾桶,面对众人的错愕,他只是平静地提问:“栀子花和绣球花有什么关联?”
当然毫无关联。
于是最后是陈近理来到休息室,从苟安的手捧花里折走了一小支绣球。
司仪骂骂咧咧,尊重任性的雇主,不得不重新找来缎带,为莫名其妙突然少了半拉的手捧花重新加固。
“贺先生真是粘人。”
她这样抱怨。
——苟安走向他的倒数第四步和第三步。
音乐的声音还在响,全场忽然响起了掌声。
原本婚姻与感情,就像是规规矩矩放在桌案上的纸和墨,好像理应天生搭配,实则默认天各一方,互不相干。
但那如潮的掌声与面前男人此时仿若缀入繁星的漆黑瞳眸里,心中那张纸上忽然像是滴下了一滴墨,墨色晕染开来……
于是突兀的心跳加速,且越来越亢奋,从容的步伐变得有些绊手绊脚——
不知道从何处而来的怦然心动;
突然真正无比感激老天爷为她制定的安排;
跟“背靠大树好乘凉”突然就没有了什么干系,权衡利弊的结果不应该会同时带来心跳声如擂鼓;
一切都顺顺利利;
难以置信原来好事也确实会降临在自己的身上啊!
原本说好的,嫁他是权宜之计。
是吗?
——苟安走向他的倒数第二步。
他的笑容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晰,薄唇勾出好看的弧度,眼底完完全全地只剩下身披白纱的她的轮廓。
面前的人光明正大、肆无忌惮地向在场每一位来宾、每一位媒体宣誓,宣誓她独一份的所有权。
这个人,从归国那日便坐在江城所有人眼里的至高处,从来都以俯首姿态垂视众人……
他从此属于她了。
最终她坐在了巨人的肩膀上。
——苟安终于来到了贺津行的面前。
手捧绣球,站在他的面前,小姑娘微微抬头。
或许下巴扬起的弧度不够矜持,语气也过于娇纵与傲慢。
在他伸手,轻轻为她揭开头纱,他看见她长长的睫毛抖动,而后缓缓望向他,就像是在确认什么。
语气却坚定异常:“贺津行,看清楚了吗,你要娶的人是我。”
无理的直呼大名,却像是挥舞起了手里那支沾满了墨的笔,同时也将他心中的白纸染上了同样的墨迹。
“嗯,我倒是没瞎。”
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他含笑调侃。
“我是谁?”
多执着啊。
哪怕声音好像都因为紧张在发抖。
面前的男人唇边笑意加深,一只手捏着柔软的头纱一角,他给予一个毫不犹豫也毫不动摇的回应。
“苟安。”
作者有话说:
歌词来自《lover》,最后一段可配合食用
昨晚那章评论区担忧今日订婚宴出事的气氛,个别宝的语气仿佛恨不得凑个份子钱让订婚宴顺利进行(。不是)阿哈哈哈哈哈
第70章 我反对
……根本没有这个环节!
有人困惑为什么订婚仪式非要搞得像结婚仪式一样, 苟安其实也有这样的困惑,但是面对媒体们兴奋到铺天盖地的现场报道,她稍微有点理解了贺津行的行为——
就像他最开始做的那样,他就是要闹到全世界都知道才好。
对于原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