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车熟路找到了周雨彤住的地方,她住的就是上次苟安勇闯斋普区时,被晒场阿婆以为她是流浪汉,疯狂安利的那间空屋——
破烂依旧破烂,只是稍微靠操场,下午好歹能照着一点点太阳。
在周雨彤家,苟安用扫帚把那只老鼠赶跑,然后背着沉重的工具箱马不停蹄地顺着海岸线到海边。
取了海水就回周雨彤那坐着,一小时后再去,周而复始,她一上午加一下午一共跑了七八趟。
下午弄完最后一趟时,顶着一头凌乱的头发,和被海风吹的快裂开的脸蛋,苟大小姐已经在心中打腹稿如何优雅地辞职。
被周雨彤抱着听了无数次“我爱你”和“你明天还来不来”,苟安无语地拍开她的手,回答:“我来个屁。”
在巷子口弯腰上了自家来接送的宾利,她看着工具箱里伴随着道路颠簸碰撞发出清脆声音的海水收集器,还很乐观地想:好家伙,里面的微生物这辈子想不到自己还能坐上宾利。
到了研究所,苟安去送了取来的样品,又绕回了地下室。
她没忘记她是当着陈近理的面拿到的“鱼儿子饲养计划”,写报告的活儿肯定也是这个轻松,她属实没准备连这都要大发慈悲跟陆晚交换。
到的时候陆晚已经背着包等在门口,两人打了个照面,一时间,谁也没说话。
也不知道是不是喂鱼时候被哪只长了眼睛的好鱼咬了一口,相比起忙碌了一下午的苟安,小白花女主同志看上去比她还蔫吧,小脸煞白,像是下一秒就要死掉。
苟安莫名其妙,但还是把海水取样的单子拍到她手里,又扯走陆晚手里估计不会有太多干货的鱼儿子观察记录表。
陆晚这次没抱怨她劲儿太大,只是匆忙点点头:“我走了。”
苟安扬了扬下巴:“滚吧。”
苟安与她擦肩进入地下室,地下室没有灯,像暗室,只有每一个海水养殖缸上方打着合适当前鱼类适应生活环境对应的光,总而言之,很暗。
地下室被打扫的很干净,但是因为饲养鱼类和海水味,还是有一种令人头疼的咸潮气息,苟安找了一圈,在最大的海水缸前,找到了慢悠悠游来游去的白鳍鲨。
“哈喽啊?”她趴在鱼缸外面,“你儿子呢?”
白鳍鲨在小半个月前生产两条健康状态不太优秀的崽,听说陈近理这半个月放在眼睛里的活体生物除了周雨彤,也就这两条随时殒命的小鲨鱼。
苟安找了半天找到了隔离它们的豪华独栋小别墅,就一个小小的鱼缸,放在白鳍鲨的大鱼缸旁边。
坐在小鱼缸旁跟两位小baby但祖宗的鱼崽子打了个招呼,苟安低头打开陆晚的记录报告,看了两眼,又嫌弃地“啧啧”两声,她掏出笔准备再掰扯两句——
写了两行,突然觉得哪里不太对。
她抬起头放空了几秒,扔了笔绕回鱼崽子的独栋别墅,又探头看了眼——这次也不管它怕不怕刺眼,苟安直接开了手机的手电照下去,发现两条鱼崽子,一条正托着营养袋在鱼缸里有点暴躁地游来游去,另一条一动不动。
那股子不安瞬间蹿上天灵盖。
苟安窒息了下,直接动手摇晃了下鱼缸——
那条游来游去的小鲨鱼尾巴一甩糊了她一脸腥臭的海水,另外一条直接翻了过来,鱼眼都已经发灰。
苟安脑子“嗡”地炸开了。
……
三分钟后。
距离海洋研究所下班还剩半个小时。
苟安背靠着地下室的大门,打了个电话。
“嗯?”
电话被接通,对面懒洋洋的一声鼻腔音,差点让苟安的眼泪飚出来。
“贺津行,你在干什么?”
“……上班。”电话那头的人显然听出了不对,非常莫名其妙,“你怎么了?”
“别上了,如果你不想中年丧偶,现在就来海洋生物研究所。”苟安的声音有点抖,“最多三十分钟,陈近理就会来杀掉我。”
“?”
“老公,救命。”
“……”
作者有话说:
贺叔叔:关于我媳妇儿只在我有用的时候语出惊人的说话好听
看了评论区你们很焦虑,放心有监控没有背锅侠剧情笑死
原本写女主看到陆晚的生理痛这个,是想强调下混沌中间人设的,太多人不理解我解释不过来了算了删了哈,反正也没啥影响无所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