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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结一下,无非就是这几个词而已。
他在推出发票的第一时间让王浦生把人放了,王浦生慌慌张张点头答应,说:“肯定的,肯定的,这就让苟小姐回家……斋普区那破地方,呆到晚上也是会让大小姐的父母担心的。”
在他磕磕巴巴的声音中,贺津行重新拿起了车钥匙,显然准备亲自去一趟斋普区——
九位数的支票在手,如今那王浦生大概也觉得自己是有钱人了,突然底气上来了,凑到贺津行的身边,问他是否要去斋普区……
如果可以的话,可不可以搭个顺风车,同他一道回去。
身边的人那咸菜似的西装、发黄的衬衫领口,还有额头上因为过于紧张冒出来此时还没消散的薄汗。
贺津行的目光一扫而过,清冷的黑眸中有讥讽的情绪荡开,他意识到自己被人当成了好拿捏的软弱生物——
虽然并没有对此表现出任何的愤怒情绪。
他甚至脸上一直挂着签下支票时的笑容。
没阻止王浦生与自己并肩而行,只是目视前方问:“我有一些困惑的事。”
”您问,我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是什么让你们这么一群大半辈子毫无作为、心甘情愿生活在底层的蝼蚁,胆敢光天化日之下干出绑架勒索的事?”
无论是“毫无作为”还是“底层的蝼蚁”,又或者是毫不掩饰的指出“绑架勒索”,这些不讲究的用词,都刺得王浦生瞬间噤声——
瞬间的畏缩后,是铺天盖地的被羞辱感。
贺津行怎么敢?
他还有把柄在他手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