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口吃起来,吃了一会儿,见我舔嘴抹舌地盯着,便问,“想不想吃?”
我拷,鬼才不想吃。我舔舔嘴唇,说了句死人都不信的话,“我不饿。”
龙少也不瞅我,嗤地一笑,便掰了一小半给我。我真个感激涕零了。狼吞虎咽起来。
“你到底是什么人?”龙少冷不丁问我一句,我差点没噎着。
“易小洛!”我随口接道。
“什么来头?”
我怔了一下,发觉他的眼神又变成了狮虎兽,狠毒而刁钻。
“我家在中原,只因家里闹洪灾,便一路要饭过来——”
“家里还有什么人?”
“没了,就我一人,无牵无挂!”
狮虎兽一副要死的人还敢撒谎的表情,嘴角刮过一阵低吼的阴风。
咱心里这个抖。久久无语,狮虎兽睡去了。但我料他并未真的熟睡,练功的人就是这样,无论何时,都会留半只眼睛盯着这个世界,怕稀里糊涂做了刀下鬼。我是万死也不敢偷袭狮虎兽的,但他是会防着我偷跑掉的。
“夜里风寒,披上件衣服吧。”我极力拍马屁,对着似乎熟睡的狮虎兽说。
龙少却睡死了般,毫无反应。
我也不敢靠他太近,便随手一扔,将长衫抛过去,狮虎兽随手捡起一段枝丫,飕一股急风,裹挟着将长衫投入火中,呼地燃起,我伸手去火里抢长衫,已烧得面目全非。狗咬吕洞宾。我心中叫骂,“活该冻死你,吐血吐死你,最好一病不起,明早我逃个十万八千里。”
我这样想着,便迷迷登登睡去了。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大亮了,一骨碌爬起来,却不见狮虎兽的身影。奇怪?我放声大喊,“龙少,龙少——”但并无回声。远远地,望见一条小溪,早上升起氲氤的水气,如梦如幻。狮虎兽的骠骑将军还在,他不会太远。透过雾气,仿佛溪水中有一人正在沐浴,我断定是狮虎兽,便大步过去。
“是谁?”从溪水里忽地传来一喝。没等出声,“飕飕!”两响后,只觉颈下冰冷一麻,两滴冷雨落下的感觉,整个身体便再也动弹不得,木桩一样栽在那里,口里也说不出话来。但我的眼睛还管用,岸边瞬间呼呼狂风,吹得人睁不开眼,一道白练从岸边吸入水溪,溪水翻着狂浪,一人从中飞旋而出,脚踏河岸的一刻,衣物已穿戴完毕。
我看得真切,是龙少,我哑着嗓子向他饶命。
“为什么跟着我!”龙少背对着我,声音冷酷无情,好像咱对他有了天大的伤害。
咱心里这个怒,我他娘的不跟着你成吗?不跟着你,你再说我偷着跑了。可是咱说不出话来,只能瞎张合着嘴巴。
他随手一挥,一股气浪冲向我的翳风、扶突二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