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带,长衫摊落一地,月光一揽无余地照在我的标准美男肌体上。我迫不及待地扯掉她的斓裳罗裙。丰胸。温香暖玉抱满怀的感觉,玉雕的雪白肉体。一股蠢蠢欲动体内飞窜。我的唇一寸一寸印过她的肌如凝脂,她闭紧双眼,抱紧我,她用贝齿涔红我的唇……那种畸形的爱恋,盛满痛与乐,我们沉浸在爱欲的大海……
风,我感到了飞旋的风声。
舞,我感到了大舞长风。
剑,那一片月光形成的银弧。
心,是一个人不甘的落寂。
我从未想过兔子的剑术如此美妙飒爽,他的剑起初如涓涓细流丝丝绸带,然后便密不可透如狂风骤雨万马奔腾江湖倒泻,他在用剑发泄心底的委屈。
月光如泪,洒落清痕……
我甚至有片刻反思,我错了吗?
兔子的剑一剑狠似一剑,玉香魂的酥体变得冷却,我看着这样一樽玉雕天成的美器,彻底将世界抛在了耳后,深呼气,狠狠压下,伴着飞剑,骤然狂生的涛天巨浪无数次直抵花心,玉香魂在一声连似一声的哀求与断续的幸福叫喊声中遍体香淋……
我不想停下来,我有了征服天下的欲望和力量,那一刻,我就是天下之主,我看到了臣服在天子脚下的草原部落与无数军民,我振臂高呼,战马啸啸,战刀猎猎,战旗飘飘,无尽江山回荡着山呼万岁的热浪潮叫。
玉香魂在爱的海里几尽沉浮,死生无度,她就是一条鱼儿,穿梭于我的身体,我又何尝不是一条鱼儿,搅得浪海滔天……
“咔嚓!”冰冷长锋断为两截,那一剑太过凶狠太过猛烈,劈向青石板地后,剑断飞成两截,半截剑尖电闪雷鸣般刺向床边,刺向玉香魂的头颅,我的眼中划过一抹芒闪,抱紧玉香魂的身体飞旋过来,那抹芒闪便扑向我的头颅。我似乎觉到了寒刃的冰冷与生命的瞬时停止,可是一切攸然而止,兔子背对着我,他的手中握住了那半截长锋,血流如注……
他没有作声,径自离开了我和玉香魂颠覆了一夜的香阁。我猜想,他的眼中一定盛满无以复加的恨,可是我错了,他的眼中全是清清的泪……
那一夜,真正的一夜销魂,也是真正的一夜升天。我似乎长大了十岁,又似乎倒退了十岁,总之,那一夜——刻骨铭心。
“想好了吗!”狮虎兽打断了我的发怔的神思。
我端起茶碗品呷了一小口,满口绕香,极品铁观音果然名不虚传。我点头说:“龙少,我完全想起来了,《龙诀》被我藏于一处秘密山洞。”我都被自己的大胆胡编震撼,可是,我没有退路,前方刀山火海,我也只有前行。
“太好了!”狮虎兽从未有过的兴奋与欢颜。那日中午,他大开宴席,足足一百零八道大菜,让我舌头上的味蕾和缺油少腻的胃肠过足了瘾。然后上路。
狮虎兽信心十足,可我,漫无目的,我不会奢望奇迹出现,天上掉下本《龙诀》来,只是走一着算一着,活到哪里算哪里。兔子并没有跟着我们,狮虎兽令他留守护庄。我回头望了望驻龙山庄,漫天的栀子花飞,忽然有种不舍,不知道为谁?想起玉香魂哽咽着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你是我见过的最帅的男人!”她的眼中含泪,我知道,她并非在夸我的床戏了得,而是在谢我的救命之恩。她不提,我还真得把这事忘了,忽然悲凉起来,竟说不上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好人?坏人?只能无奈的摇头。
见兔子最后一面是在栀子树下,不时落下的栀子花瓣落满了他的衣衫和长发,他一动不动,吹着手机的长箫一曲,那萧声婉转忧怨,似盛满无限凄凉。
我说:“谢谢你,昨晚救了我一命——”
兔子说:“我在救我自己!”
他的眼中没有悲也没有喜,我看不懂,更窥不到他的心。
我笑了一下,其实我是在嘲笑他,他不敢让我死,看着他满手缠着的白布,那血从厚厚的纱布涔出来,忽然觉得,兔子也蛮可怜。我擦过他的肩走去,他对我说了一句话,让我怎么也忘却不掉。他说:“死,其实并不可怕,活着,才最可怕!”
枕着星光的夜,我反复咀嚼兔子的话,似懂非懂,却也有所收益。
狮虎兽此次出来并非单枪匹马,大概有三四十人的队伍,个个身手了得,狮虎兽高头策马,威风凛凛,意气风发,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看着狮虎兽美美的神色,我忽然觉得我好卑鄙,不说他得《龙诀》是何居心,单就这样骗人一次,够阴损够缺德,竟生出纵死在他的剑下也不能解人家巨大失落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