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鸢手掌上的热度烧到她的皮肤上,她浑身哆嗦了一下。
“给你上药。”
说着,他捧起柳颜欢扭伤的脚。
扭伤的那只脚,虽然没有肿起来,但脚踝上还是出现了淤青。
裴鸢从怀里掏出一只小瓷瓶,然后倒出药油在掌心捂热,重新将手覆在她的脚踝上。
柳颜欢羞红了脸,想抽脚,但裴鸢的手劲忒大,紧紧箍着她的脚不让她动弹。
炙热的掌心虽然有些粗糙,但药油滑腻,柳颜欢并不觉得对方的手刮伤自己的皮肤。
只有扭伤处被按到的时候,传来阵阵酸痛感。
除此之外,裴鸢掌心上的热度好似从她的脚踝,缓缓传到她的身上。她羞红了脸,下意识收紧双腿,总觉得两人现在这么正经的画面似乎有些旖旎。
按到酸痛处的时候,柳颜欢咬着下唇忍住了,她可不想让裴鸢看她的笑话。
“这个药油是我们家祖传的,活血化瘀的功效很好。明天应该就能大好了。”
裴鸢昨日就想给她送来,洛氏留他问在柳府的情况,问地很细。等他出来后天色大晚,裴茗那边又病着没有借口来,便拖到了今日。
他手上没敢用劲,小心翼翼地揉搓着对方细嫩的皮肤。
秋日夜凉,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里衣,又被他掀了被子,皮肤上有丝丝凉意。
而他却浑身燥热,好似有一把火在他胸膛中燃烧着,火势汹涌,大有将他这个人烧成灰烬的趋势。
“嗯~”再次被裴鸢按到痛处,柳颜欢轻哼一声。
可这声语调实在婉转悠长,转到裴鸢耳朵里,只觉得胸中的欲|火又被加了一把。
今晚的汤实在是补得他快要失去理智了!
裴鸢赶紧将她的脚放到床上,为她盖上锦被。
本以为看不到那玉雕似的脚,他就会冷静点。
可他一抬首就看到,柳颜欢整个身子都缩在锦被里,只露出一张明媚的小脸,一双大眼像小鹿似的,湿漉漉的看着他。
裴鸢只觉得自己有瞬间的眼花,好似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需要,需要他这个人。
他喉结滚动,一张脸在灯光的阴影下烧的通红。
“大爷,你昨日才烧过,今日还是不要留宿的好。”
裴鸢的眼神实在太过可怕,好似要将她拆之入腹般可怕。
这个眼神她很熟悉,前世对方经常要出远门办差,一走几个月太正常。等他再回来,那夜便是疾风骤雨打落花,她实在难以消受对方的需求。
撞上这样的眼神,她心底都发虚。
要是裴鸢强迫她,身为“他”的妻子,她根本没有充足的理由拒绝他。
柳颜欢紧紧盯着他,警惕着他的动作。
裴鸢起身向她近了几寸,柳颜欢身子没忍住瑟缩了一下。只见裴鸢向她歪下腰身,她紧张地心脏砰砰直跳,脑子有瞬间的空白。
“大爷......”柳颜欢叫住他,想制止他,但两人之间,身份和力量的悬殊,让柳颜欢再一次认清现实。
她现在没有能力完全拿捏住裴鸢,她不懂他,不知道他的弱点,不知道他的欲求,就无法拿捏住这个人。
裴鸢抬手为她掖被子,“秋夜凉,你盖好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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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颜欢暗暗松了口气。
将她的紧张和松气都纳入眼底的裴鸢忍不住心疼,为女子本就艰难不易,偏偏又嫁入他们家。
不知道是不是新婚之夜让她受惊,使得她连自己的“丈夫”都怕。
裴鸢伸手去拂她的乌发,柳颜欢抖了一下,抬起的眼珠子中带着警惕的光芒——哪怕她尽可能地睁大眼睛,用一种懵懂来掩盖。
“大爷!”柳颜欢惊呼了一声,看着裴鸢的瞳孔收缩了一下。
几滴血滴落在锦被上,白色的封边被血渍浸开,裴鸢才意识到自己流鼻血了。
柳颜欢立马坐了起来,拿起帕子递给他。瞧着裴鸢的眼神也变得古怪起来。
真不愧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欲求不满还会流鼻血了。
裴鸢用帕子擦了血,看着被血渍弄脏的粉色帕子,他一阵懊恼。两天内弄脏了她两条帕子。
裴鸢本想开口说,这帕子他洗干净再还她,谁知一抬头就对上她奇怪的目光。好似在说他急色。
“晚间母亲给我送了盅汤......”裴鸢开口解释道,旋即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