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顺喜闹了这么一场,裴常胜知道后狠狠斥责了她一顿,让她在自己的屋子里思过。
裴顺喜这才不敢闹了。她知道自己打赏左都御史的儿子后,自己在父亲面前就讨不到好脸色,可她至今没明白自己是怎么打破那林如海的脑壳的。
那日自己没听柳颜欢的话,将花别在了发鬓上。
那林如海想抢自己头上的花,她一时情急,推了那人一把,谁知道竟将他推倒在地,磕到了头。她情急之下去检查他的伤势,见到磕到他头的东西垫在他头下,便拿了起来。
然后就听到有人喊她打伤了人。
当时在场那么多人,都说是她打伤了人,她是百口莫辩。回府之后,裴常胜更是不问缘由地将她关进了祠堂。
裴顺喜握紧了拳头,是谁要害自己?
难道也是裴笺?
为了搞臭她的名声,让她嫁不出去吗?
“大小姐,您别气了,奴婢从小厨房拿了饭食回来,您吃完早些休息吧。”香菱将食盒里的菜一一呈到桌上。
桌上摆了四菜一汤,只有一个荤菜。裴顺喜不悦的蹙眉,以往她和裴清云总在一道用饭,哪次不是十几个菜?
“这是怎么回事?”她在祠堂的时候天天吃斋就算了,怎么出来了,吃的也这么一般。
“因着要还忠义伯府的聘礼,整个府上的开支都缩减了许多。大头都从太太的院子上出了,可咱们院子,因着是清云小姐住过的,之前忠义伯府的聘礼清云小姐也用了不少,所以咱们院子里也要扣月例。”
裴顺喜将筷子“啪”地一下拍在桌上,“我那个大嫂,不会管家就不用管!家里又不是没钱,日子过得苦哈哈的,和外面那些贱民有什么分别!”
香菱垂着脑袋退到一旁,不敢再去触裴顺喜的霉头。
反观秋茶院那,柳颜欢吃了一口红烧肉便摆了摆手。
“撤了吧。”
“夫人这是怎么了,可是身子不爽利?要不要我请府医来给您瞧瞧?”
柳颜欢喝了口茶,将那股油腻感压了下去。
“没事,怕是这些日子鱼肉吃多了。你吩咐小厨房给我做些清淡的菜来,换换口味。”
“好。”紫菱将红烧肉撤了下去,拿去给
“过些日子,可唯的书院就要开张了,你去准备些礼物,到时一并送过去。”
“好。”紫菱收拾了桌子,“如今大小姐从祠堂出来,您就不担心她破坏二小姐的婚事吗?”
柳颜欢起来在屋子里走了走消食,“若是裴笺这么没用,那我也不必扶她了。”
有了今日裴顺喜打人这一出,裴笺自会提防她下手的。而且,裴顺喜在裴常胜那的形象也越发的不好了。
原本就因为打伤林如海被裴常胜厌弃了,现在只会更加不喜她。
三个女儿,废了一个,一个名声不好,还有一个即将嫁入侯府。该怎么选,裴常胜心里也清楚的。
“回头我就与公公说说,笺儿的及笄礼,可不能小办了。”
翌日,柳颜欢正在屋子里看账。如今天气越来越热,她便让紫菱将屋内的窗户都打开了通风。
“如今气温上来,我给小姐点上艾草熏熏吧。免得有虫子进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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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子有什么,只要不是登徒子就行!”白昙笑着和紫菱打趣着。
柳颜欢微微怔神,想起了某个梁上君子。
这才刚走,自己竟然就开始想他了。
她面色微微发红,罗嬷嬷道:“大小姐来了。”
柳颜欢垂下眸子,“让她进来吧。”
“大嫂!”裴顺喜一进屋便语气不善道,“为何我院子里的月例要缩减一大半,你叫我怎么买胭脂衣裳?”
柳颜欢抬眸看向她,一手在账本上轻点着。
“给你的分例足够你置办一身衣裳,买胭脂水粉了。银子不多,你省着点花就行。”
裴顺喜不从,她要是从,今日就不会过来了。
“那点银子不够我花!府中换大姐姐聘礼的事情我知道,可那与我无关啊。为什么要削我的月银?”
“你与你姐姐同吃同穿,谁知道你有没有用呢?嫂嫂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帮你堵上悠悠众口啊。母亲糊涂,将女儿的聘礼挪给大爷用,我也是削了大爷院子一半月例的。你若不信,可以去问问你大哥。”
裴顺喜睁了睁眼睛,什么叫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