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架的声音,而且还是紫玉的,清颜微皱了眉头,朝玉庭露出一个歉意的神色,房门被撞了开来,“大少奶奶,他,他,”紫玉指着身后的擒风说道,“他硬要闯进来。”
“公子,”擒风走了进来,脸色慌张,“公子随属下出去一趟。”自从擒风他们随简玉庭去了边城之后,便该自称‘属下’。擒风此时传递出了危险的信号。
清颜的脸瞬间煞白了,怎么擒风在这里?难道简玉庭就是杜子晋?自己当年救的人就是杜子晋?她懵住了,难怪在喜堂上她感到了安心,那是因为心头隐约萦绕的熟悉之感让她心平静了下来,她之前还对简玉庭内疚不已,嫁了他却记挂另外一个男人。
“我回来再与你说,”简玉庭面色凝重,转着轮椅和秦风一道出去了。
清颜瘫坐在了地上,心中像是被抽了空气一般,难以呼吸。这难道是命吗?本以为自己已经逃开了就算心里牵挂也是一种幸福,可为何兜转了一年之后却嫁给了他?
“大少奶奶,你怎么啦?”紫玉急忙摇了摇清颜,清颜回神,眼泪从眼角滑落。
“紫玉,难道冥冥之中自有天定吗?”
紫玉听不懂,摇头道,“大少奶奶,地上凉,你先起来。”紫玉拉了清颜起身,着急说道,“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和秦风吵架才恼了大少爷出去的,奴婢这就出去叫大少爷回来。”
清颜闻言,紫玉误会自己了,连忙道,“不用了,先帮我卸妆。”清颜木然地去了净房。净房很大,摆了一只足以躺下两个人的浴桶,白纱紫檀屏风上侍女图微露**,惹人遐想,此时清颜无心多想,由着紫玉帮她脱下厚重的喜服,顿时身上一阵轻松。
净房内早已准备了温水,装了大半个浴桶之后,清颜褪去里衣跨了进去,头靠在了桶边,闭目理清思路。
他以杜子晋的身份三番两次相救于自己,自己却嫁给了他简玉庭的身份,成了侯爷嫡长子的妻子。他明明双腿痊愈了,为何还要装作双腿未愈的样子?难道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清颜觉得似乎自己被困于一个牢笼之中。
“原来大少爷就是杜公子,居然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如果将这个事情说与老太君听,她老人家必定也要大吃一惊了。姑娘,你说是不是因为那条疤的缘故,所以大少爷见你才会带着面具,怕吓着你,还有他的腿明明是好的,为何还要坐在轮椅上。”紫玉絮絮叨叨地说着,清颜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睁开了眼睛。
擒风就算有再大的胆也不敢贸然闯进新房,除非有了他的允许,刚见他面色凝重定是有重要之事才会如此,他出去时还说了句‘我回来再与你说’,清颜肃然对紫玉道,“大少爷双腿之事你必须当自己没有看到,连王妈妈和春芽都不能说,如果乱说话,连我也保不住你。”清颜故意说得严重一点,这样才能吓住紫玉。
紫玉听了急忙摆手道,“奴婢这是第一次见大少爷,不知道什么杜公子。”
清颜这才放心,刚刚差点忘记交代了,在明面上自己已经是简玉庭的妻子了,维护他便是维护自己。
清颜疲累至极,渐渐沉入了梦乡。清颜朦胧中发觉自己被抱了起来,然后被轻轻放入了床榻上,清颜闻得一丝酒意,脑子“轰”地一声炸开了,是他抱起自己的吗?那么全身不是被看光了?清颜的脸一直红到脖子根,不敢睁开眼睛。之前一肚子的质问早已抛之脑后了。
简玉庭轻笑了一声,她的呼吸声已经出卖她了,伸手挑开了落于她脸庞的秀发,清颜装睡翻了一个身,她这是怕自己吗?简玉庭摸了下鼻子,暗道。
“除了这张脸,我没有隐瞒什么,我母亲姓杜,子晋是我的字,无涯山庄是我的产业,这些都是真的,”隔着百子锦被,简玉庭感觉到清颜颤了一下,“我无意要隐瞒你什么,赐婚更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只能说冥冥之中只有天意安排。”
说完,简玉庭从身后揽腰抱住清颜,直至她的呼吸慢慢沉稳下来。回来时原本想找她好好说说话的,可在卧室找不着她,见净房传来水声,隔着屏风见她沉睡才将她抱回了房。
简玉庭正值血气方刚,见了她姣好的**,没有遐想是不可能的,可现在还不是时候,那些躲在暗处的东西必须一一清除才能保证她的安全。原本只想和擒风演一出戏的,却假戏真做,有人按耐不住了。
刚才一路追着黑影出去,却在隆恩桥的位置消失了,赤雪追踪至水边便无能力为了。
“公子,这人熟谙水性,属下也无能为力。”赤雪满脸歉意道。
简玉庭一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