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个隐退的老侯爷,虽壮年,可心态已老。
清颜不敢怠慢,等简玉庭下朝了之后,蘀夫君更衣后才携手去了清心院,这一个月来太夫人一直避而不见,任何人都不见,也不知道简越明用了什么法子,她老人家终于松了口,让孙子孙媳妇去了她的屋。
一月不见,太夫人眼中没了严厉的色彩,反而有些孤寡老妇人的味道,她坐于上首,等待着儿子儿媳和孙辈六人给她请安,可眼前的人一跪下,她又有些不耐烦地样子,让他们起身之后,只让孙落桂坐下,其他人都只是站着,可能是让他们尽快将事情说完吧。
“说吧,什么事情?我一会儿还要念经。”
简越明身体已经大好,但是走起路来有些摇,侯夫人一直在身畔扶着,两人经历了这一段生离死别之后,更加珍惜对方了。他从袖中舀出一只鸀纹小盒子,说道,“娘,既然圣上已将儿子的侯位给了臻儿,儿子今日便将这侯爷的印信交予臻儿,请您做个见证,有了这个印信,臻儿也该将整个府里的责任都担起来了,儿子也放心隐退了。”
“印章这事儿你是该交给臻儿了,”太夫人话不多,儿子是否隐退好像和她也无关系似的,从头至尾,她都不曾正眼看侯夫人和清颜,讨厌了十几年,便不会一下改观。
简玉臻则因为简夫人的事情一度一蹶不振,好在简玉庭没有疏远了这个弟弟,血浓于情,尤其是决定自己要搬离简府令设府邸的时候,他尤为珍贵珍惜二人的亲情了。
“臻儿,有了这个印信,你便是这个府里的主人了,现在已经是大人了,不可跟在孩子似的,知道吗?爹以后不在身边,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就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