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几天,你都去干嘛了?”
“去找这个了。”上官涵从袖中摸出样东西,捻着悬挂的红绳,让它垂下来。
那是枚碧翠通透、色泽纯净的勾玉,更奇特的是玉中央像是内含了滴血,鲜红欲滴,竟是凤凰展翅的模样!
“凤血勾玉?”大公子接过来细细查看,辨别真伪,“果然是。”
“传说这玉曾是凉国建武帝赠予心仪男子的定情信物。”
“凉国么……”
我知道凉国是北方大国,与庆国隔江对望,所幸这些年盛世太平,两国邦交甚好。而之所以会说“这些年”,是因为十六年前,凉国曾带兵攻入过庆国皇宫。后来凉国兵退,庆国皇室安然无恙,两国建交,贸易通商,关系融洽。至于在皇宫里发生了什么无人得知,成了历史上最大的谜团。
而上官涵提到的建武帝,就是带兵攻入庆国的人。她是个奇女子,征战无数,用吞并之法将凉国从荒蛮小国迅速发展成能和庆国匹敌的大国,而且经过这些年的治理,凉国的势力早在庆国之上。
见众人眉头紧锁,上官涵缓和气氛笑道,“更有甚者,传说这凤血勾玉是块灵玉,能认主。一般人平生见一次便是难得,两次是有缘,三次……则就是被这勾玉认作了主。”
听了这荒谬的言论,众人笑了,我却锁了眉头。
这枚勾玉,我不是第一次见了,也不是第二次……细细算来,这应该是它第三次出现在我面前。
鬼医后人
“怎么了?”见我欲言又止,上官涵问。
“这枚勾玉我以前见过。”从大公子手上接过来,我看了看,确定无疑道,“确实是它。”
与大公子对视一眼,上官涵疑惑道,“你几时见到的?”
“洛洛出生的那年。”也就是遇上了“纪云思”的那年,我平静回答道:“当时小姐在府中待产,我替她去东街的古缘堂收账,老板送了这枚勾玉作为贺礼。后来,回来的路上我被劫持,这枚勾玉就在混乱中遗失了。”
“如此说来,这勾玉很可能落入了那伙骗子手里。”初步推论后,大公子扭头问上官涵,“小涵,你又是从何处得了这玉?”
“前几日夜里看见几个黑衣人偷偷摸摸地在颜府附近溜达,就跟过去瞅瞅。”上官涵耸肩,表示他也是无意间得了这枚勾玉。
“这块玉是上等珍宝,得了这的人定会细心珍藏,怎会轻易让它落入别人手中?”顿了顿,大公子拧眉又奇道:“这次的黑衣人将这玉携带在身上,也甚为可疑。”
“说不定是奉命将这玉交托于人的呢?”
“涵公子何出此言?”旁听的李钰忍不住插嘴问。
“那些黑衣人身手不凡,训练有素,看武功路数不像是庆国的人。”回想一下,上官涵肯定道:“像是凉国的影卫。”
“若他们是影卫,则定是奉命行事,那么小涵的猜测便不无道理。”大公子细细将此事思虑一遍,“就是不知特意将此玉送过来有何深意。”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信了传说,让这勾玉来这儿自行认主的呗。”上官涵不以为意地随意接口。
大公子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吩咐道:“此事涉及到凉国,可大可小,苏浅你且将这玉收好去,切莫声张。”
“是。”我将手中的玉收入袖中,沉声应道:“苏浅知道了。”
“哥,将这勾玉给苏小浅保管,不如给我。”见状,上官涵很不赞同,“她那点武功顶多就只能自保,惹上什么麻烦,估计还得搭上小命。”
大公子看着他,眼里满是揶揄的笑意,“不想让她涉险就直接说,作甚还要贬低人家?”
“我没事的。”大公子提的要求,我从来不拒绝,“苏浅默默无闻,那些人不会想到凤血勾玉在我身上。”
“小涵,正如苏浅说的。现在那些人以为玉在你身上,或者在我和薇儿这里,不会难为苏浅。”
上官涵不作多言,只是看着我的眼里,颇有些不被领情的怨怼,还参杂着隐隐的忧虑。
我低下头,掩去脸上的情绪,做出一副恭敬的模样。
有件事,我没有告诉他们:其实,我是第三次见着这枚勾玉,而那年也只是第二次。第一次见到这凤血勾玉时,我刚刚穿越到这具身子里。那时这身子只有四岁,又是在病中,我只是在意识偶然清醒的时候,模模糊糊地看到师父从我身上取了这勾玉拿去典当。那时师父刚捡到我,师徒二人贫困潦倒,卖了这勾玉我也不认为是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