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骄傲一把?毕竟那也是我的父亲。
见我转身,阿澈起身追出来,“阿姐,你不想见见我们的父亲吗?”
“见了如何?不如不见。”我摇了摇头。Æ;”%
说完,我信步离开,留下他一人在房中长久地沉默。
从小院出来的时候,上官涵正守在门外,令我惊讶的是,杜三娘也在。见我安然无恙地走出来,上官涵打量了我面色几眼,然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你怎么让他相信我不是他娘亲生的?”我劈头盖脸地问出一个困惑已久的问题。
“这有什么难的。”上官涵不以为然,“女帝有孕又不是小事,内事房有记录不说,年长的宫人也清楚得很。为这事,我还让我老娘亲自修书一封给他寄来。”
连侯爷夫人也惊动了,还说有什么难的。这人真嘴硬,我暗自剜了他一眼。
看看杜三娘,又瞧瞧我,上官涵识趣地笑道:“我有事去跟那小子交代一下,你们两先聊。苏小浅,你别乱跑,我等会送你回画舫。”
为了安他的心,我自然点头应下。
等上官涵走进去了,杜三娘看着我许久,沉声道:“你瘦了。”
“奔波在外,难免的。”我笑。
她抿了抿唇,“要保重。”
“好。”
“准备什么时候回来?”
“等手头上的事完了。”看着她有些黯然的眸子,我心下了然,便详细地数起来,“这阵子风头过了,多多也该带着莫公子回了,毕竟那修书在寄存在颜府。姗姗那疯丫头也是,我这回在外有见过她一次,还是那副精怪样儿,没变。悦姑姑来年六月回门,说不定还添了个小娃娃。”
这半年,我们走得走、散得散,一个人被留下的滋味不好受。
杜三娘听着我絮絮叨叨地念着,面色柔和逐渐起来,似乎也想起了往昔热闹的光景。
“三娘,好好和阿青过。幸福,真是不容易,尤其是简单的幸福。”
闻言,杜三娘重重地点头,“我会好好爱他。”
这矫情的话从她口中说出来,却多了山一般厚重的使命感。我点头,对她的承诺深信不疑。
……
翌日,上官涵不情不愿地踏上去翰都的路。我一个人送他出城,和以往一样,并没惊动颜府的小姐和大公子。
回画舫时,我沿着映月湖畔慢慢走。
冬日的映月湖也很美,即便朝雾散尽,还有卖吃食的小摊贩开锅的热气,充斥的市井味道的湖畔,有种温暖的安宁感在流淌。
“请问,这儿有户姓‘上官’的府宅吗?”
清脆悦耳的嗓音,说着我熟稔的姓氏,第一时间引起了我的主意。大约四丈开外,一个异族打扮的女孩,正呵着白气,拦着一个路人问路。那女孩正值头蔻年华,一双灵秀的杏眼流光溢彩,偶尔露出些孩子气的狡黠得意。她身着鲜艳的民族服饰,脚上踏了双鹿皮小靴,毡帽、领口、袖口都缀了圈兔毛,其他配饰镶嵌了五颜六色的宝石,有些像回族又有些像维吾尔族。总之……乍一看,我还以为香妃的妹子穿越了。
看了两眼,我正要事不关己地继续往前走,却被那眼尖的女孩瞅见。
“喂,这位姐姐,等等,等等!”毛茸茸的女孩蹦跶到我面前,伸手拦住我的去路。
跑得真快,难道缀了兔毛,还真能变兔子?
“请问这城里有户姓‘上官’的人家吗?”
我摇头,“没有。”
“真没有?”她提高了询问的声音,挑眉表示不信。
这细微神态,跟某人有些相似。于是,我耐心道:“真没有。”
“骗人!”她瞪眼,颇有气势地叉起小蛮腰。
“……”我明明说的是实话好吧?无语。
“方才你一听到‘上官’两字,就回头向我这边张望!你明明是知晓的!”她咄咄逼人,嘟起嘴抱怨,“你为何不愿与我说?”
“因为真没有这户人家,我能跟你说什么。”我无奈。本来想说我有认得姓“上官”的人,可看她这模样,我决定住嘴,死脑筋不转弯儿了。
她狐疑地瞅了我很久,还在问:“……真没有?”
于是,我端出标准的管家式微笑,“真没有。”
“……”
“若姑娘没其他事,请允许在下先行一步,在下还有事在身。”不去看她娇俏的模样,我快步离开这是非之地。论起缠人,我宁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