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来。”
原来,金多多是这么觉得的。我回头看应真儿,说实话,我一直都下意识地排斥她,完全没察觉她是因为担忧而跟在我身边的。
见我面色又暗下来,金多多拿酒壶敲敲桌面,提醒我回神,“说点高兴的事吧,难得来一趟,净说些沉重的话。”
我笑着点点头,打趣道:“还以为富甲天下的钱府是怎样的富贵,现在看来,还挺低调的。怎么,不怕有仇家或者嫉富的人上门找你麻烦?”
“苏浅,你想多了。我们做的可都是正经买卖,再说这处只是老宅,我又不常住,一般不会被人盯上。对外的宅院山庄还有好几处,都配了侍卫,不怕别人寻仇。”然后,金多多竖起食指,总结道:“狡兔三窟。”
“哟,不错啊。都整出这么高深的典故成语了。”
金多多喝得满脸通红,摇头晃脑地笑,“这不是夫郎太文化,自己也跟着涨点知识吗?哈哈哈。”
……
沈姗姗是在翌日达到平云镇的,她来给莫微秋看诊,然后再接我去见那个人。意料之外的是,她此行并非一人,还带来了另一个访客。
“喂喂,这个被子是我的!”应真儿用力抓住被子一角,向后拽。
燕梓桓死命地憋着气,脑门上都暴出了青筋,仍固执地裹着被子一动不动,“我好不容易捂热乎了,绝不给你!绝不给!”
看着为一床冬被拼命角斗厮杀的两只,我抚额,忽然觉得有些头痛。
“苏浅!”两只异口同声。
应真儿咬牙,燕梓桓瞪眼,齐刷刷看向我。啊啊,被无辜牵连了,我无语:“……”
“你可是我朋友!”
“你可是我姐姐!”
我:“……”
“我们是至交好友!”
“我们是血脉相连!”
得,又杠上了。
背后猛然传来“哐”一声,我回头,看到面目狰狞的沈姗姗破门而入。她一脚霸气地踩到椅子上,愤怒地吼道:“有完没完啊有完没完?!吵什么吵,整个院子都听到你们的声音!病人要静养、要静养懂不懂?!啊!”
应真儿“切”了声,松开手,扭过头赌气。燕梓桓鼓着腮帮,拽着被子,缩成了一团。
“真是。”没好气地瞥了她们一眼,沈姗姗看向我,蹙眉建议道:“浅浅姐,下次再搞不定她们俩,记得找外援。”
我点点头,她说得有道理。
这时,我让金多多给我找来年轻力壮的家丁们恭敬地候在了门外,“苏小姐,您找我们有何吩咐?”
“来得正好。”我朝他们温和一笑,伸手指着应真儿,淡道:“给我扛出去。”
“苏浅,你……!”惊恐地看着两个家丁挽袖子上前,应真儿奋力地在空中扑腾,“你你你,你太狠了!”
我无害纯良地笑,接着吩咐,“送到你们家住那,就说是苏浅送去给他们解闷的。”
“是。”家丁们得令,不顾应真儿的挣扎,将她给抗了出去。
见状,沈姗姗嘴角抽抽,紧了紧怀来的药罐,只说了句“不打扰了”,就撒腿跑了。
她跑什么,我又没准备把她处理掉。纳闷地看她跑远了,还特意折回来给我带上门,我愈发疑惑——我不就是将她说的话先实践了,找了些外援吗?用得着这么一脸惊悚地逃跑吗?
屋里子只剩我和燕梓桓,她朝我咧开嘴笑,讨好道:“表姐。”
“这回打算认我了?”我挑眉,轻笑,“之前不是一口一个‘苏浅’吗?”
笑容在脸上僵了僵,随即,她糯糯地抱怨,“别笑得跟上官涵一样嘛,怪吓人的。”
听她提到上官涵,我忽然意识到她知道上官涵的近况,也不知道他现在过得好不好,会不会也念叨着我。
“别!别笑得这甜蜜暧昧啊。”燕梓桓搓了搓手臂,“姐啊,他好歹差点成了你妹夫,就不能在我这个前任面前稍稍收敛那么一丢丢?”
嘴角笑意不减,我无视她的话,自个坐到床边。
“都说‘羡煞旁人’,我还真的被煞到了。”她冲我眨眨眼,拼命卖萌。
“跟我绕圈子是不管用的。”一语戳破她的小心思,看她像气球一样瘪下去,我挑明问:“说吧,怎么找来这里了?”
“桓儿想姐姐了!”她歪着脑袋靠在我肩上,嘴巴跟抹了蜜一样甜。
我忍不住揪了下她的脸,以前就想这么干了,嗯,手感真不错,“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