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真儿跳下床,拦在季云思和床之间,“难怪苏浅对你比对我这个情敌还冷淡。我真不该怪她。”
伤感的气氛被这句话破坏,我忍不住回头斜了她一眼——为什么她说得每句话都微妙得让人想要动怒?
季云思对应真儿不理不睬,颓然地看着我,眼眸空洞漆黑,和凉国的雪夜一样,只有密闭厚重的乌云,毫无光亮。
“你走吧。”我看着他,终是放柔了口气,“别再回来了。”′
定定地看了我半晌,季云思面色灰白而平静,双手却握拳,紧得青筋爆出。他没再说话,转身离开。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他的背影和这无边的夜相融。
“太女那边你也不用回去了。”
季云思身形猛然一颤,回头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走吧,想去哪就去哪。从今以后你不再是玉漱宫宫主,不再是暗事,只是季云思。过段时日,姗姗会把解血蛊的药给你,放心,这次是真的解药。”
“你……”他开口,嗓音沙哑,不禁哽咽。
“我欠你的,应该由我来还。”
后来,季云思没做停留,沉默地离开了。
我揉了揉眉心,后面那些话我本不打算说,可是……他背影里有种阴影,似生无可恋,又似万念俱灰,让我心惊。
屋里一片静默,应真儿小声叹,“他看起来挺可怜的。”
“嗯。”
见我眼里黯然,她话语一转地安慰,“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我哭笑不得地看了她一眼。
“好啦,我去催催晩膳怎么还没来了。真是,都这么偷懒,我们可是贵客。”应真儿理理衣领,故作势利无赖地说。
“嗯。”
走至门口,她背对我,低声问:“他……就是这次你拼了命也要救的人吧?”
“……”我无声地默认。
“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有过什么恩怨,谁又欠了谁什么。但这次的事,我看在眼里了。”顿了顿,应真儿接着说:“你为他做的这些,就算是天大的债也都还清了。苏浅,别再多想了。”
我为他做的这些……
我为他,说到底,也只做了这一件事。
这处别庄建在翰都北面城外的山头上,选在此处的原因是因为这山上有处涵洞,洞里有方寒潭,而寒潭里生长着凉国皇室的秘密——寒水莲。这是种似冰非冰、似花非花的生物,有些像冬虫夏草。这种寒水莲长在寒潭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