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夜澜止脸儿一白,柳眉颦了起来,随后干脆的道:“因为我是帝阙的宫娥啊,里面何等八卦小道没听到的!”
“原来如此。”凤鹜珈了然一笑,话毕细细的打量起夜澜止来,直把夜澜止看得全身毛骨悚然,最后受不了的叉腰怒问:“你看够了没?!”
“小澜儿你别说,还真没看够呢。”凤鹜珈对夜澜止的抓狂视若无睹,欠扁的道。
“你——!”夜澜止气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好了,莫气莫气。”凤鹜珈安慰的道,直到夜澜止平息下来才再度开口:“不过小爷还真没见过像你这般行动自如、衣袍素美的奴隶宫娥……”说时顿了顿,一双精隧的眼眸怀疑的瞅着他,“该不会是顽皮的公主、郡主、或者是……妃嫔娘娘吧?”
话落,击碎了一地繁华。他蹙眉,觉得这个猜测还真的令人开怀不起来。
夜澜止摊摊手,歪了歪脑袋,无辜的道:“真可惜,我命子不好,还真的是奴隶宫娥,这次出来是虽然人一起办事的。”
“一会要回宫了?”他继续蹙眉。
“嗯。”
凤鹜珈点点头,看了看天色,叹道:“时辰不早了,雨势也快来了,快和小爷把酒言欢吧。”
“你!”夜澜止脸儿再度一黑,瞪着他,气得快跳起来。
狗真的改不了吃屎,无论话题怎样绕,接果还是回到喝酒的话题上来了。
凤鹜珈为她的反应眉头敛上几瓢忧虑,轻骂道:“你的脾性真的要改改了,燥得像头犀牛似的,在宫廷中生活迟早会吃亏的。”
“那是被你气的,我平时可沉稳了。”夜澜止不服气的反驳,只是心底难免有点心虚。她就是因为性子烈,受不住气才短短的十多天就差点丢了命子。
“你以为小爷会相信你的片面之词?”凤鹜珈毫不客气的给一她怀疑的眼疾,“你性子率真,还心高气傲,绝对不是一个称职的宫娥,不被主子看着碍眼暴打而亡已经是奇事了。”
“怎么连你一个陌生人也说我无奴隶宫娥的样儿?”
“原来很真的被小爷说对了?”凤鹜珈邪笑,接着敛目沉声道:“小爷也非有意调侃你,而是命子可贵,你收敛点儿定不会错的。”
“此言差矣,既然命子如此可贵,你为何知法犯法,拿命子来下注?”夜澜止说到命子,气打四面八方翻滚而来。
“你不会懂的。”凤鹜珈说到此事再无潇洒坦然,摆出一副不再言语的姿态仰头喝酒。
此时一阵热风过境,涩了生息。
“你莫喝了。”
凤鹜珈闭目摇首,练武之人听觉极佳,方才她已闻铁蹄之声从远方传来,意味着一生将进入最后的尾声了。就算他再潇洒,还是黯淡了心。也不回夜澜止,径自埋头喝酒。
夜澜止为此,心一酸,雪白脸儿上已了无欢意,站了一会儿,最后也端起青樽倒酒陪他一醉方休!
第四十九章 别样相遇(6)
就这样,叶澜止背对着庞然大物,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陪着凤鹜珈畅快杯酒。
叶澜止杯酒下肚子并非一件乐事,在以杯酒论英雄的角度里她完全是一个稚儿,第二杯下肚脑儿便浑浊,如莲雪颊如染胭脂,红透若霞。
她不快活李清基却是苦了好半个时辰,他不像夜澜止是抱着出来玩的劲儿能悠闲的,他还要办事呢。而这事今儿特为棘手,烫伤了手还讨不了好果子吃,苦了半天心里在想着回宫后该如何向王上交代办。
然而正想回宫之际却没了夜澜止的影儿,心底叹了一口气后认命的跑完了大街小巷才得上天垂怜,终于在宽大却寂寥的街道见着了一脸醉意的她。
这下,一张冠玉之脸完全黑了下来,尖细的嗓音如绷紧的琵琶骨音,冷的得刺耳的道:“夜澜止,可否为咱家解释一番?”
“呵……李公公您来了……。嗝!我告诉您哦,这……。”夜澜止还没醉得分不清天南地北的地步,李清基一出声便能辨别他是谁让以手背撑脸凝视着她的凤鹜珈绽放了一抹笑意。
夜澜止说‘这’时手指指向了身后的庞然大物继而让李清基脸色惊变,眸眼眯成缝隙,试图将那躺着的人看细些才不足以肝胆巨震!
是的,身为王上的心腹太监他已在达官贵人、藩王贵族间游刃十多年,见过宦海沉浮,懂得世态风云,又怎会连朝野红人吏部侍郎那独有的胖身影认不出呢?
这躺着的庞然大物俨然是朝野中最胖的吏部侍郎之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