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宇涅满意的颔首,接而冰凉如霜的命令道:“现在夜主事一身男子素衣打扮搂着一枫红色男子胳膊往西边行去,你跟上去,不过要细心些她旁边那男子应该是个深藏不露的好手,莫让他察觉了。”
“是!”话毕,一个飞腾,消失在两人视线之外。
“王上……”李清基觉得自己心脏都顿住了,喃喃的挪动唇部,一時间却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却觉汗流浃背。
风宇涅眸光如利箭直直的射向李清基,“李清基。本王向来放纵你,但这段時间你实在太让本王失望了!回去给本王细心交代一番,若漏了半点信息本王今儿便不顾旧情定然要你后悔出生在翰郝司大陆!”
“是!王上!”李清基重重颔首,暗暗的叹一口气,暗忖道:他,其实何其无辜,他也是个局外人,他怎知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
诏阙殿
日落西山,太阳射出最后一丝亮光都山涧的野草茂树枝桠掩夺去了,瞬時间整个天下黯然失色,墨黑如泼得伸手不见五指。
宫墙之内,华灯初上,绰绰华影在夜风中幻视幻灭,薄薄的风露降下,在寂静的夜里细说缠绵。
风宇涅坐在大殿的白玉桌旁,脸色冷硬,一言不发的听着李清基说着他知晓的信息。随着他话音完毕风宇涅嗤笑一声,然后直直的逼视李清基,语音冷若冰霜:“李清基,你的意思是昨日夜澜止醉酒是因为一个男子!!”
我不是这个意思啊!李清基暗暗叫苦,他说的明明是偶然机会碰到了,然后止儿于心不忍的与他干杯共饮,他说得好好的怎么到了王上的耳朵里竟然是特意的呢!
王上开口了,他又不是活腻了哪里敢逆王上之意,肩膀簌簌发抖的回道:“是……”
“好,很好。”风宇涅不怒反笑,“夜澜止啊夜澜止你竟然欺君罔上,明明脸早已归好却不回殿复职,本王倒要看看这回你要如何陈说!”
“王上,其实止儿脸上还有红印的,她是为了……”
“李清基!太监总管之位想换人坐么,愚钝至极!聪明些的话,就莫再为她脱罪了!”风宇涅瞪他一眼,咬牙切齿的道。
“奴才知错,望王上开恩!”李清基一惊,他坐上太监总管之位已经好几年了,不敢说清正廉明但也得罪了不少权贵,这一降职他定会遭人报复的!而且看王上脸色也非说笑,这让李清基心肝儿更是抖三抖,肩膀一方瑟缩,便腿软的跪了下来求饶。
“哼!”风宇涅冷哼一声,眸光骨棱棱的刺着簌簌发抖的李清基,“跟了本王快二十年了,该不会还不清楚本王的真脾姓吧!还是认为本王暂不血战沙场、放过夜澜止几次狗命便已心慈手软,敢踩到本王头上了是吧!!”
“奴才惶恐,望王上开恩!”李清基吓着了,拼命磕首。
“知错了便好,你要是敢一分颜色开染坊,本王定要你血染家族!”(呵呵,狮王,是有根有据的,時而嗜血冷傲,時而慵懒腹黑……。)
“是!”
风宇涅见他一脸恐惧便颔首,一边熄掉怒火一边批阅奏折的等待暗卫擎的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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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夜澜止这边,她挽着凤鹜珈的手就与他一同往前走,只是瞬间的她便觉得如芒刺背,仿佛有人在暗处死死地瞪着她,不禁扭着脖子四处探看。
“怎么了!”凤鹜珈毫不客气的伸手捏住她的小下巴,让她认真的看路。
“无事,只是总感觉被人瞪着后背一般。”夜澜止摸摸唇上的胡子,若有所思。
凤鹜珈瞪大眸子,佯装惊讶的道:“小止儿,你该不会是深藏不露的绝世高手吧,小爷都感觉不到的事儿竟然被你这小鼻子闻着了!”
“得了,就别寻我作乐子了。”夜澜止瞥他一眼,随即愤懑的道:“不过你不知,那只狮子真的很可恶,无论我做何事他都看不顺眼,老是对我吹毛求疵的,一个不乐意了就是我屁股开花的時候。”
“小止儿,你怎就不会分轻重呢此等话儿可不能乱说,被人听着了可是要斩头的啊。”凤鹜珈一本正经的教训道。
“你上次也是如此教训我的。”夜澜止边走边瞪着他冠玉似的侧脸,撇撇唇微微不屑的叹息道:“你非我也,焉知我之苦!”
“好了,既然他能放过你姓命你受些苦就算不上如何了。”凤鹜珈一笑,牙齿白深深的,“再说了,既然他那么活该的千刀万剐,为何此等自由之际你偏要提着他!”
“你这话可问道关节眼上了。”夜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