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夜澜止嘴儿再度张成了圆形,不过转念一想,笑了:“那个兔崽子想要标新立异,转移王上注意力了?”
风宇涅顿足,目光缭绕于天际处缥缈青峰,轻呵一声:“空血来风……相信与否,无关紧要,随便说说罢了。”
两人闻言嘻嘻的笑出声,悠然出声:“还请澜妃娘娘高抬贵脚,奴婢承受不起啊。”
秋天晨风骤骤而过,掠起主仆二人的广袖,猎猎飘展,噗噗有声。从背面看来,风宇涅身量英伟挺拔,傲然挺立,骁勇英雄。
那天,雨意绵绵,一直下,他果断的采纳了夜澜止之见,当日夜晚便聚集了所有诸侯藩王,通过或强硬,或软施的手段一一收回了他们手中兵权,和按照比例的收回了封地。
夜澜止不管他的调侃,还真的颔首,“王上的嘴唇怎么如此娘,活像姑娘家的唇儿似的,红的像胭脂,该不会还真的涂抹了胭脂吧?”
终究,风宇涅还是以夜澜止的安危为上的,炽热的吻从她眼睫渐渐移下,来到鼻翼,笑着轻咬一口,再在唇儿上轻啄几口便离开了。
气儿了此。那天在她醒来后便问了她颈儿红印之事,但平日里率真的她却闪烁其辞,他甚为不悦,当下便出去叫李清基兜着查了,却也没查出什么来。但他风宇涅是不会如此好蒙的,这事儿越是查不着越是说明事儿的关键,他没放弃,即便是等待也要将那个实事揪出来为止?
然而,有人却不如此认为,一副高深莫测的勾起那勾人心魂的唇角,轻说了句:“你说被狗追,当時你是有屎上身还是刚如厕完?再说了,本王鸿福万象,你呆在本王身旁那里会霉气的恰恰就被藤蔓给拉着了?还有便是……本王厌恶狗,宫里从不让人养狗的……”
“孽子……。?”风宇涅闻得此言,俊脸上原本便浅淡的笑容一点一点的隐去了。
她此生最恨他人之威胁的,她的骄傲,她的自尊容不得他人践踏?然而,她知道,从涅寒帝一出生那安静的样儿她便知晓,她会因他而一切委地?
夜澜止被他这样儿惊得目瞪口呆,唇儿张成圆形,末了,不禁伸手覆上他饱满的额头,细声嘀咕,“没发烧啊,怎就坏了脑子了。”
“难道王上有此意?”夜澜止戏谑的笑着睨风宇涅一眼。
“嗯?”夜澜止不解,她每日被她管的紧紧的哪里能打听到何等消息,“王上此言问着是为何?”
小宁子与小雁子未见过王上白天动情过,不禁脸儿绯红成霞,垂着小脑袋,扭捏着手儿,走不是,留也不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缄默半晌,李清基应着:“王上圣明。”
太后闻言,雍容姝丽之恋苍白得无丝毫一点人气,恍如一尊石雕。
他知晓的,从小他便不讨人喜,母后极度厌恶他,还曾想亲手捏死他,让他这一辈子无所谓温暖与关爱,若非有父王,他真的不知现今是在何方……。
“两年了?”太后鼻腔里呼呼的喷着气,双手直发抖:“——整整两年了,从你建立西阙光年开始便处处打压哀家与璟儿,不但让哀家住在这等低下之地,还将璟儿发配到几百里的青城去,这还不够,竟然连他手中拿点儿权也要剥夺去,即便你要报复哀家……你也太过火了?你就不怕先帝天上有灵骂你孽子么??”
当時他也没多说什么,瞥她一眼便领着李公公走了。
翌日正午,他收回手中权,削藩之事儿便传遍了整个帝阙和京都,有人欢喜有人愁,他也在正午之前便接到欣荣殿之人来报,说太后娘娘有请他摆驾。
太后霍然起身:“王上?你倒行逆施,罔顾列祖列宗之纲论体制?”
风宇涅捏捏她红彤彤的脸颊,轻刮她被自己咬成粉色的小鼻翼,浅笑道:“可梳洗了?“声音沉哑得夜澜止以为自己醉了,昏昏沉沉的,直盯着她红若涂脂的薄唇看。
风宇涅觉得好笑,一双利眸丝毫不退缩,反倒直视着太后:“——母后素来明察秋毫之末,这番您倒与本王说说本王想要如何?”
太后闻言,呼吸一窒,望向她儿子深幽的像黑洞的眸子噎住了声气。好久,她心中火焰再度飙升,“王上,你莫要以为哀家不知道你此举为何?”
“哀家不说,你便当哀家不存在是吧?你已经多番逆施了,不但处处打压哀家和璟儿,还对一个南口奴隶手段用尽荣宠备至,真是天下之笑话,也就你这般帝王这般没帝王龙威,一身尘杂之气?这便是命?这便是你天生就没有真龙天子的命?”
太后是此次看来是豁出去了的,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