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本宫如何了,我怎就不好了?”
孝敏宫娥自是不敢和她争辩的,摞着脑袋儿便听命的颔首。
贤妃静下心来,细细的想了一番,半饷不出声儿。宫娥孝敏想在主子面前讨个好,眼珠子一嘀咕的转,垂眼道:“娘娘,奴婢驽钝,但听得方才娘娘一言奴婢觉得这璟王此番并不简单,怎么想就怎么又声东击西之味儿。”
贤妃被声东击西这词儿给吸引了去,挑眉:“哦?”
宫娥得到首肯便道:“依照那人之前备报之说,那澜妃并非被王上软禁开来,而是接去了诏阙殿住了下来……可见王上是有心要护着那个澜妃的。而璟王和歆妃青梅竹马,他自想着要歆妃为后的了,然而王上与璟王有隙,对他提议定然厌恶的,如是一说澜妃为后之可能就少了些……。”
贤妃听着,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半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宫女趁机劝道:“娘娘,璟王此招高啊,咱们何不来个混淆视听,与歆妃联手,先打压下那个澜妃在和歆妃一分高下?”
贤妃闻言,给她赞赏一眼,心情好了便对她柔声的笑了,恩赐似的道:“起来吧。”
宫娥暗地舒了一口气,不紧不慢的起来,试探的道:“娘娘,依您之见,接下来该如何?”
贤妃冷笑一声,“本宫本是不平的了?澜昕殿里那一个低下之人竟然得王上如此盛宠,夜澜止她哪一点比的上本宫?莫说家世,论位份、论宫龄、论相貌,本宫都将比下去了?一整天白气寒酸的样儿,她现在有多风光,本宫便要让她加倍的难堪?”
宫娥慌忙拉住了贤妃:“娘娘此言说不得,小心隔墙有耳啊?”
贤妃顺她之意,噤了声,脸上极其的怨怒。
宫娥小心看了看她的脸色,低声道:“娘娘想一想,现在哪是生气之時?只有先把竖在前面的人一个一个的……娘娘您不就是这后宫里拔尖儿的?后位坐稳了还愁没人给你泄气?”
贤妃是见过大场面儿的,坐在那里气恨不到一刻,对一旁宫娥又是倒茶又是打扇的置之不理,冷冷的道:“来人。”
外边几个嬷嬷宫娥鱼贯而入,不敢有所忌愤的跪地叩首:“奴婢们在?”
贤妃站起身,面色僵硬:“摆驾?本宫去见歆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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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后位的风波挑起之人是司徒右相,乃当今太后之父,此事若非的得到太后首肯,司徒右相是不敢枉然出此之策的。
太后与歆妃之母乃情同姐妹,她对歆妃自是喜爱有加的,后位之争她是彻底的偏向歆妃这边的,所以自然也向歆妃说明一番了。
对于璟王这天在金銮殿举荐夜澜止为后,歆妃和太后当下便得到了消失,脸色皆为之一变,一阵青一阵白的甚为精彩。
歆妃她爱涅寒帝,得不到他的专宠自然想另辟新径与他靠得更近。
为后,是一个契机,西阙王室自开国以来便有条令,对于后位之人,无论你宠爱与否,都必须每月有不下五天的宠幸。
所以说,对于甚多宫妃来说,后位最具诱惑力的并非是权术巅峰時而心爱的帝王能与自己共度巫山,像一般夫妻那样恩爱缠绵。
歆妃不知她人是如何想的,而她却是真的为了与涅寒帝靠得更近,期盼他心底有她,想有一天能与他并肩的坐在同一水平上才毫不犹豫的应了欣荣太后之话儿,竭尽全力去坐上后位。
然而这后位她是有有七分胜算的,澜妃本来也会列入后位之人选的,但是现今被软禁了也无争夺之说了。而最具竞争力的非贤妃莫属了,她深藏不露,手段毒辣,会是个难对付的主儿,那三分之险便是被她给占去了的,妃子其他便不足为虑了。
歆妃接到消息,当下便在一个隐秘的地方候着,让人去了出玄武门必经之路候着,将璟王请来。
璟王儒雅的面容在看到歆妃心腹陪嫁丫鬟時笑了,然而这笑却有一朵清芙染尘之感,悲伤而无奈,让歆妃的陪嫁丫鬟看着也难受,一直以为璟王会是自家姑爷的,却不料……
诶?她暗暗的叹了一口气,也不多说,领着他便往歆妃站立的隐秘处走去。
踏进郁郁葱葱处,风宇璟唇边的那一抹笑犹显苦涩。然而歆妃也好不到哪去,脸色铁青,一张绝美脸儿充满疲惫,挥退丫鬟人,她僵硬地站着瞪视他,不言不语。
风宇璟见她这样儿也不先行解释什么,柔声唤道:“歆儿。”
简单而清晰的一声呼唤,温柔如溪水潺潺,如湖边清新柔和的晓风,如情人最爱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