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罢,她率先的走了出去,李清基见此,眼角一动,方才伺候夜澜止的几个宫娥快快跟上。
其中有一宫娥较为活跃,她一路上像个鸟儿似的,叽叽喳喳,手舞足蹈的说个不停,夜澜止也不想打扰她,便由着她去了。
蓦地,小宫娥突然话锋一转,神秘兮兮的道:“娘娘,还记得澜昕殿的几个姐姐么,她们可念着你了,昨儿在厢房还和奴婢说起呢,娘娘可要回去看看?”
夜澜止听此,脚步顿了顿,被她如此一提蓦地想起自己好像很久也没见到那轻子那几人了,被她如此一提,没什么目的的逛着的夜澜止瞬间有了兴致,当下便点点头,含笑道:“甚好。”
话罢,一路人转了个方向,向着御花园步去,然而就在她们进入御花园,走在纵横交错的小径上時,一个急匆匆,冒冒失失的太监从一旁走了过来,一下子便撞在了夜澜止身上。
“啊——”尖叫声顿起,幸亏夜澜止刚吃饱不想被他撞着肚子便闪了个身,却脚步不稳,差点被他撞倒。那人见这阵仗也只是宫妃来着了,撞着宫妃让他眼底闪过什么,手脚颇快,一下子便抓着夜澜止纤细的皓腕,施力一拉,夜澜止才得以再度平衡过来,但也被他吓出一身冷汗。
见自家娘娘吓得冷汗涔涔,方才那个活跃的宫娥想说什么却迟了一步,被那个冒失的太监头垂得很低,飞快抢白:“抱歉,抱歉,请娘娘降罪,奴才的主子还有事儿,奴才先行告退了。”话罢,便想匆匆离去。
“站住?”夜澜止身后的宫娥看不过眼,一边扶着夜澜止,一边冷喝,“撞了宫妃娘娘便想就此离去,这也太简单了吧。说?你是哪个宫的,怎会如此没教养??”UqNl。
那个太监顿住了,却没转身,只留一个背影给她们,巍巍诺诺的朝着前方颔首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奴才不是故意的……”
若是平時夜澜止或许会不计较,也会怜惜他让他就此离去,但是方才被李公公如此一提,心底有了些防备,遂软声命令道:‘转过脸来。”
也不知那太监是不是吓傻了,腰弯的更低了,像一根被人施力一拗折了腰肢的小树苗,萎靡着,软巴巴的,样儿甚为可怜。
夜澜止见他这般懦弱模样,心底闪过不忍,抬手挥挥,“罢了,罢了,你前行离去吧。”
其他人甚觉不妥,抗议道:“娘娘,此事儿使不得啊,他不但不将娘娘放在眼内,撞了娘娘便想走,而且那样儿实在诡异了,着实不像是宫中太监,一点规矩也不懂?”
“就是,就是?”其他宫娥眼儿认真的看着夜澜止,点头附和,见她点点头才松了一口气,回头才想将那太监教训一番,然而方才那里却空荡荡的,连个影儿也无,吓了她们一跳,“娘娘,方才,方才那个太监呢……“怎么才转眼便不见了。”
夜澜止也错愕,心里有些后悔,再度想起李清基的话儿,心湖像是投进一颗巨石似的,不安的波晕越扩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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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桦殿
贤桦殿外殿,贤妃一袭软绵衣袍,高贵发髻,粉面樱唇,气度高雅,身上微微罩上一张绒被,慵懒的斜着身子靠在小榻上,身旁的宫娥在一旁候着。
她身旁正用小炉子热着热茶,茶气飘香,精致完美的小瓷杯被宫娥小心捏起放到一旁,动作熟巧地将烧开的上好山泉水倒入紫砂壶中,然後倒掉第一泡,再注水,接而纤纤手儿巧妙的把清茶均匀地沏入三个瓷杯,审视着色泽,宫娥弓着腰,有礼的将最好的那一杯端放至贤妃得那一端,便颔首退下。
贤妃挺了挺身子,眉眼在见着这色泽鲜美的茶点,瞳仁微转,闪过一丝满意之色。纤纤青葱微微轻端,浅酌一口,唇齿留香。啧了一声,贤妃媚眼如丝的睨了一眼方才的宫娥,“小清,你的手艺可真是越来越好了,怪不得二娘舍不得让你进宫来陪本宫了。”话罢,眸光一闪,端起热茶抿一口,腰骨儿软了软,酥了似的,慵懒更甚。
方才退到一旁的宫娥跪首浅笑,柔柔的道:“贵妃娘娘过奖了,娘娘高居贵妃宫殿,何等好茶没喝过,小的不说献丑已是傲慢了。”
贤妃闻言,眼儿更美了,眸波闪过一丝丝,一缕缕的荡漾,“小清可真会说话儿,挑的怎么全是好的呢……”话罢,睨她一眼,才慢条斯理的道:“呵呵,怎会是献丑呢,此等茶点若非爹爹给本宫一番面儿,本宫可怎么着也尝不到的。”
小清闻言,一张脸儿垂得更低,身子却无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