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蓦地打了个冷颤,她当然不笨得猜想她们能预知未来,洞悉天命,然而却不料她们竟然如此神通广大,对她一副了如指掌的样儿。莫非她们早已安插懂得医术之人在她身旁,時刻探析她的脉象?但是此分析不对劲儿啊,在帝阙除了涅寒帝几乎没有人能随意摸她手腕的,即便是诏阙殿的宫娥也未曾,洗刷、换衣什么事儿她都是亲力亲为的……
“母后,请莫要说这等话儿,臣妾何時说过不肯为王上养育子嗣了??”太后的话儿引起她剧烈的的反感,瞬间炸毛起来。对于有身孕之事,她没有准备,但是自个的孩儿谁不爱,要是她真的有孩儿,定然是她捧在心里的宝贝,谁也比不上?
“呵呵,如此快便逆口了?”太后阴阴冷笑,继续道:“澜妃,哀家是过来人。这女人怀孕确是苦楚啊……。”她话儿尾音拉得长,极其柔和的缓缓道:“你若是觉得为王家生育子嗣是受罪,哀家仁慈,就为你免罪。澜妃你意下如何呢?”话罢,不再多说,唇角冷勾纤臂一挥,她身后的几个太监立马领会,疾步上前,飞快的想要将门阖上。
夜澜止一惊,倏地爬起,飞快的飞奔上前,试图走出去,但是还是太迟了,门已经牢牢的阖上了……。夜澜止瞳孔紧缩,心里的恐惧绽放到无限大,手儿使劲儿的拍着冰凉的大门,声音有些诶颤抖:“你们到底想作甚??放我出去,你们快放我出去?”她千防万防,千躲万躲,却还是中了她们的圈套了。
“呵呵……”隔着高高的宫墙和门廊,贤妃刻意高声的音儿飘进她耳朵,有些惊悚,“想作甚?你说呢?夜澜止,你莫要怪母后和本宫了,一切都是你自寻的?”话罢,夜澜止便闻着了细碎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你们莫走,王上很快便回来了,你们休想得逞?若不想被惩罚,我劝你们还是快些放我出去?”夜澜止不依不挠的拍着门,大叫着,甚至用脚儿用力踹门,唯恐她们听不见。
般是说着。“王上……?你以为王上会救你么?”这声音是太后的,她顿了顿,有些微弱却依旧狠厉无限的声音传进她耳朵,让她忘了所有:“夜澜止,你是幸运的,哀家首次亲自出手葬送一人……。”
话罢,在夜澜止以为她不会解释之時再度传来了声音:“方才你的话儿哀家已经用珍珠贝壳给记了下来,哀家给王上一听,你以为王上会放过你么?再说了,莫以为哀家不知晓王上前一阵子大肆出动骠骑暗卫为的到底是何事……。哀家算是钻了个空子吧,随意和王上说你去了和哀家一同出宫了,却故意走散,和野男人私奔去了,失他龙威,你说王上会如何?”话落,脚步声顿起……。
用珍珠贝壳记着?珍珠贝壳……?好像有那么回事,听说过若珍珠贝壳里面的成分足真的能录音的?
“珍珠贝壳……录音?”夜澜止呢喃着,蓦地记起了,原来太后方才提她怀孕的事儿是为了逃她一句话儿?试图借此让王上暴怒,然后再编一个她和男人私奔的借口让王上不再寻她,然后将她困死在此?这便是她所说的亲手葬送么……?
而对于王上是否会信她们之言辞她不敢猜想,他近来待她千般好,但是若然她此般回报他,王上定然会一气之下,不再理她的吧?
不要,她不要他不理她,她要出去,这些事儿可以解释的清楚的,一定可以的?她不能想象,只要一想到王上真的从此不理她,还相信了太后的话儿不寻她,她定然会难过致死的……他们已经有了孩儿啊……
有了这念头,夜澜止动力来了“不要?你们不要走,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夜澜止闻着脚步声越来越远,拍门的手劲儿更大了,一双手儿都红肿起来,脚儿也钻上疼痛。这里臭气熏天,她觉得自己快喘不过气来了,她们果真好狠心,竟然如此残害她……。
她的叫声很大声,不知触动了什么,一声声堪称暴怒咆哮的野兽巨响从身后响起,她当场浑身一震,蓦地打个个冷颤,瞬间微微转头,眼儿顿時瞪得如铜铃,“狮,狮子……。”
好,好可怕,真的是狮子……。而且有三个……。金黄的毛发,一双双眼睛,好几十条长长的黑须倨傲的自鼻头处飘开,鼻孔像是闻着了食物的味儿,倏然暴胀,鼻孔朝上,嘴巴处留有红红的血迹,看样儿是从食物堆里出来的。
但是最让她惊恐的非它们嘴边的血迹,而是它们那暴烈嗜血的眼神,炯炯的盯着她,那眼神的戾气活想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令她毛骨悚然,顿時腿儿生软,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原来这腐臭的味儿非粪便或者其他,而是因为这里养着了三只在宫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