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澜止胸口一震,有什么暖流阵阵袭上胸房,涨涨的,这感觉是说不出的味儿,却不讨厌。但是她绝对不屈服,手儿受伤不能动便蓦地垂头一把咬住他使坏的手背?心里冷哼,看你还捏不捏,咬死你?
“罢了。”涅寒帝扶额,叹了一口气。
风宇涅挑眉,搂着她的手臂松开了,朝一旁的窗外瞥了瞥,淡淡的说了句:“小澜儿,你最爱火红红的红枫叶了是不?”
外殿里站着的那几个太监宫娥见着澜妃娘娘出来吓了一跳,在看到她身后笑得如沐春风的涅寒帝時崇拜之意袭上心头。他们劝了娘娘快半个時辰了,皆无果,王上才一柱香的時间便将娘娘哄得服服帖帖,高啊……。
风宇涅晃首,唇角带笑,惟恐她挣扎伤害到自己健臂才松了些,却伸手敷上她薄薄的脸儿,像对待孩儿似的戳了戳,“小澜儿……”声音很沉很沉,像情人的呢喃,里面全是专注。
涅寒帝叹了一口气,好脾气的跟了进去。他一进来她便转过头来个眼不见为净,涅寒帝觉得好笑,觉得他的宠妃还是个小女孩儿,便真的笑了:“坐着作甚?早膳备好了,不出去吃?”
那些太监宫娥听闻王上开口了,有苦说不出,只是支支吾吾的道:“王上圣明,是,是澜妃娘娘今儿醒来后便吵着要起床散步,说什么一天到晚呆在龙榻上迟早剩下一副烂骨头,未老先衰,绝非上策……”话罢,顿了顿,偷偷的瞄一眼龙颜,见其面无表情才再度开口:“小的,小的怕娘娘刚结痂的伤口裂开,怕一活动筋骨,出的汗儿烙得伤口生痛便不让娘娘下龙榻,但是,娘娘……”
“王上……。”李清基出来打圆场,唇角僵着笑,见风宇涅瞥他一眼便坐下才面向那几个宫娥,冷着声音低问:“还不快快招来,尔等为何一身汗湿的,污浊了龙颜该当何罪??”
说時,他顿了顿,眼里溢满了笑意:“栾枫矶长五里左右,里面种的全是枫树,一到深秋時分红黄两色的叶子随风漫天凤舞,甚为美好。有人觉得那像一只只狂天满舞的蝴蝶,有人觉得像腾飞高空再翻滚而落得黄龙,那景致美得让有些文人墨客不惜弃命也要入宫一睹风采……”
夜澜止不得不承认,涅寒帝绝对有让天下所有女子为之沉迷的资本,绝色的容貌,万里江山的财富,还有一把迷人的嗓音。他方才之音真的很动人,像一根撩拨人心之铉,微微一动便响起无数醉人旋律,让她一听便想沉醉一直沉醉下去。
夜澜止瞥他一眼,不做声。这话儿不是废话么,她不但是穿越人更是南口之人,怎会知西阙的名胜风景?
她样儿长得美,一张白嫩嫩的脸儿在毛绒绒的雪貂下衬得越发动人,披散的乌亮青丝散着诱人的光芒,听闻脚步声黛眉一蹙,微微回头,见着是他黛眉弯成了一条小虫,硬生生坏了一张绝丽脸蛋儿。
“小澜儿,不咬了?”涅寒帝心情大好,将手背伸到她红艳艳的嘴儿前,“嗯?牙印好像不够深,还是……。心痛了?”
涅寒帝也不着急,伸出大掌朝她柔顺的发丝上摸了摸,慢条斯理的道:“出去方才窗外的鸾琼湖,便是帝阙宫廊西郊的栾枫矶。”
涅寒帝心情不错,所以在李清基递给他瓷碗時朝他破天荒的笑了笑,还说了句:“做的不错,待会儿有赏。”末了,意味深长的笑笑,再加一句:“今儿诏阙殿所有人皆有赏。”
风宇涅挑眉,在她旁边像块甩不掉的牛皮糖似的在她身旁坐下,然后再靠近,唇角扯了扯:“真的不吃?”话罢,顿了顿,自言自语道:“也是,用完早膳可要吃药膳的,可苦了,不是谁都能承受的……”
风宇涅深眸闪过异样,但是那才燃起的异样璀璨流波却因她蹲下来的话儿消失了。?
夜澜止见他不挣扎不生气心里却开始计较了,轻哼一声,抬起头,撇过脸儿,不咬了。心里暗忖:硬死了,他定然是故意的,他肉那么硬害得她牙齿都快掉了?
几人闻言,如惊弓之鸟腿儿立即软了跪倒在地,大气都不敢喘,一个个垂下脑袋,动作一致,是说不出的默契。
风宇涅爱干净,一进去便闻着了酸杂汗味儿,脸色顿時如阴云密布,冷声低喝:“尔等是脑袋瓜被驴踢了还是嫌它长的太牢固了?”
诏阙殿里的太监宫娥喜不自胜,一旁的夜澜止闻言,端着瓷碗喝粥的动作顿了顿,眼眸里有着无法掩饰的渴望,小心翼翼的朝涅寒帝撇去一眼却见他定定的盯着她瞧不禁脸儿一红,瞪一眼便快速的收回了目光。
风宇涅闻言,不可察觉的叹了一口气,也不再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