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若罂粟的唇瓣抿出一朵绝世之花,慢慢附近贤妃的耳边,细声细气的说了一句,而后才慢慢离开,笑得意味深长。
然而贤妃听闻却有些愕然,心里的不安在扩大着,喃喃道:“母后,如此做真的好么,昨儿那贱人受伤王上已经够生气了,如果再如此王上定然……”
“孩子。”太后打断她的话儿,凤眸温润如水的睨着她,“莫忧。哀家只是要你做个样儿罢了,又不是真正的伤她。你以她做诱饵,威胁王上,王上疼她定然会答应的,而且王上一言九鼎,你还怕他反口不成?”
“但是——”贤妃还是觉得不妥,一双漂亮的眸子错综复杂,已经有些混乱了,但是她残存的理智还是让她决定深思熟虑为上。
“诶?”欣荣太后叹了一口气,睨着她幽幽道:“爱家知晓,这事儿是危险了点,而且无论事儿成不成你都可能永远也得不到王上的宠爱……。”说時,她顿了顿,再道:“但是,哀家听说亲是个温柔贤淑之人,待你甚好,恨不得所有好的都给你,你舍得她受罪么?有時候,做人不能只想自己啊……。”
贤妃一听,原本就幽暗的眸子烟雾袅袅,眼看就有泪儿下渗了,好久之后,像是想通了似的,连连颔首,眼神带了些坚定:“母后,你说,我该如何将事儿进行下去?”
太后闻言,唇边抿出一朵笑花,慢悠悠的站起来,将人引到自己的内殿,从一个小箱子中拿出一个东西,递给她,笑着道:“这是母后小時的一个玩具小刀,钝的连皮都割不破的,你拿去摆摆样儿吧。”
贤妃眸眼暗了暗,嘴角的笑有些难看,“母后,我可以打开先看看么?熟悉一下掌握力道也好。”
太后颔首,道“当然可以了。”话罢,便亲自从她手中拿过,自刀鞘中拔出来。瞬時间,一把铜黄色,厚而钝的笨戳小刀刃出现在两人眼前。
贤妃见此,破泣为笑,接过太后已经重新归鞘的小刀,接了过来,抱了她一下便道:“谢谢母后,臣妾感激不尽?”话罢,再向她福福身才下去了。
贤妃得到妙计,衣袖里掖好了那把小刀便踏上前往诏阙殿之路了。然而,当她去到诏阙殿,诏阙殿的守卫却前院也不让她进,并谎称王上并不在殿内,急的她团团转,却无可奈何。
最后,她没办法,冒着危险动用了之前安插的一人才得知,王上和澜妃往栾枫矶去了。
她听闻此言气得牙痒痒的,她在宫中的势力和地位皆因娘家家族而逝去。家里人都被抓了起来,她是宫妃按理应当由王上亲自发落,但是由于涅寒帝尚未下令处理所以她虽无权利了,还有一样东西——自由。
所以,没了人供她使唤她也没得抱怨,带着孝敏便独自步行了一个多時辰至栾枫矶。
但是她几里跋涉却在最关头時被一个侍卫给拦住了,贤妃不甘心,哭喊着:“放开本宫,我要见王上?我要见王上?”
她是豁出去了的,已经顾不上形象了,摒除人前那温柔似水的外壳,绽放的声音够大,涅寒帝自然听闻了,看着几十米外与侍卫纠缠着的女子,他原本晴朗起来的俊脸瞬间阴沉下来。
而夜澜止见着在远处不顾形象的咆哮的女子像想起了什么恐怖经历似的,浑身一震,一双明亮的眸子也瞬间黯淡下来,拳头紧握着,指甲陷入肉内,唇儿轻咬,仿佛在压抑着什么。
涅寒帝见此,一颗心像被什么刺着了似的,痛的心脏,靠近她搂住她细小的肩膀,柔声安慰道:“莫怕,我在呢。”
夜澜止不回应他,一双眼儿直直的盯着那个女子,仿佛想在她身上烧出几个洞似的。
由于长途跋涉,贤妃的衣发已经凌乱不堪了,远远望去像一只骂街的泼妇,样儿甚为难看。
夜澜止不解,贤妃素来高高在上的,为何现在却要将自己弄到这等田地?
看出了她眼中的疑问,为两人送来膳食和领来侍卫的李清基弓着腰身尽职的为她解惑,道出了今儿早朝发生的事儿和公布了吏部侍郎的罪状和死法,不过很识趣的省去了灭族的事儿。
夜澜止听闻,再看看苦苦哀求,苦苦挣扎的女子,忽然觉得累,轻叹一口气,不说什么便转头离去。里她着也。
她眼里无同情,因为吏部侍郎作恶多端早该就地正法了。所以她只是淡淡的瞥了贤妃一眼便不做言语,踏着脚步从她身旁走过。
她做不到出言安慰,因为那人着实该死,但是她也不会落井下石,那是她的道德。
她衣着鲜丽,身旁还有涅寒帝相伴,有他的轻声软语,这美好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