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儿像是一个信息,一个提醒,更是一个贪婪的诱饵。贤妃一听直觉得自己押对宝了,心脏噗噗乱跳个不停,“当然不?臣妾母亲养尊处优惯了的,以她一人之力怎能在这世上活下去……。除了臣妾爹爹,其余人都不能有事??
涅寒帝俊眸半眯,唇角翘起一个弧度:“如果本王不答应你是要打算和澜妃同归于尽么??
贤妃垂首睨一眼自己胸前难受的昂着头的夜澜止,勾唇魅笑,不做言语但算是默认了。
“可惜啊……。?意外的,涅寒帝摇了摇头,俊美若神祗的面孔勾出冷血之笑,“贤妃,看来你还不懂本王……。你以为随意一人便能威胁到本王么??
贤妃美眸倏地绽放,里面布满不置信,“王上,您……您以为你骗的了臣妾么?你在乎她的??话罢,像是实验似的,两手的手劲儿更用力了,夜澜止脖子上的殷红更多了。
夜澜止痛得飙泪,但是一颗心在听闻涅寒帝‘随意一人’時更痛,酸酸辣辣的,像泡了黄莲辣椒似的,心里只有一个苦辣来形容。
他是她心里一根长于血肉内的刺,那刺长得久了,不知何時已经和血肉混为一体了,所以她早已无法将它拔去,更无法摒除掉?
但是,现在她发现她不懂他,她分不清他对白里的真假,他是帝王他最注重颜面,最注重权威,他是不能忍受他人威胁他,但是难道她的姓命都不足以让他稍微妥协一次么?还是说……他虽只在乎她,然而这在乎却不及一个小小的颜面……。
可笑,真可笑?一个虚无的权威便是李公公所说的在乎么??想到此,夜澜止笑了出来,然而胸口却有种火山爆发的感觉,她想亲自救回自己?
一开始她是害怕的,脖子上抵着刀子谁不害怕,一个不小心便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了的。
她不挣扎,因为她清楚自个儿的身子还很羸弱,劲儿是比不上发狠了的贤妃的。但是现在,她改变主意了。她深刻认识到一点,她的姓命何必靠他人来救,她是属于自己的啊,依附他人,盲目依赖带来的除了消亡,威胁还剩下什么??
所以,她睁开了原本紧闭的眸子果断的张开了,而后,在所有人惊愕的神色中奋力挣扎?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会有如此的一股力量,她伸手蓦地抓住了贤妃抓住匕首的手腕,然后脖子向下,腰肢弯成一个弧形,如以往做瑜伽舞剑那般,使脖子离开了那把锋利的刀子。然后,没受伤的右手抓住自己头发稍上的一端,微微转动,在贤妃来不及反应時微微旋身,正式与贤妃面对面。
这一连串动作发生的过快,很多人意料不及,一旁的侍卫更是看呆了?贤妃料不着夜澜止会有反抗之力,没了威胁的能力让她瞬间恐慌起来了。
一旁的侍卫见此动作迅速的上前打掉了贤妃手里的匕首,并将她押到了一旁。
贤妃料不着形势会转变得如此快,她不敢置信,一双眼睛死死地瞪着平静的站立着呼气的夜澜止,当時瑟瑟的秋风吹的她衣袂飞扬,如一只逆风的彩蝶,带了一层光圈,炫目的她说不出话儿来。
而涅寒帝这次没有高兴,一双眸子蓄满阴霾,脸色甚至比方才更可怖,指尖上捏着待发的暗针,他本想转移贤妃的注意力便飞出武器,一招毙命的……
收回武器,在所有人错愕得神色中阔步上前,就在所有人以为他走向贤妃之時,他靠近了夜澜止,然后在所有人不敢置信的目光中,大张扬起,“啪“的一声,夜澜止脸儿上多了一个红印。
抚着被打红了的脸颊,夜澜止原本就委屈此時一双眸子更是泪意满盈,抬首倔犟的瞪向他,才想开口便被一双健臂圈住,而后脸儿被埋进了一个温暖宽厚的胸怀中。
而隐隐约约,搂着她的结实身躯却有些颤抖,头顶忽而传来了淡的几不可闻的呼声:“你吓死我了……。?
夜澜止浑身一震?
翌日
一道圣旨下来了。
所谓盛极必衰、物极必反,曾经让西阙所有女子称羡,集三千宠爱于一身,在后宫中地位如日中天的贤贵妃被赐予死罪。
当日,在李公公的监督下,她被人押了回去。在路经必经的红墙之時迎来了欣荣太后和歆妃二人。二人笑靥如花,如一般的婆媳般挽手相行,瞬间刺痛了她的眼睛。
在银光杀杀的刀子拔出的那一刻贤妃便猜着欣荣太后是别有用心的了,但这一回棋子当的贤妃一无所有,她不甘心即便死也要拉一个人陪葬,让知道她可不是个好欺负的主儿?
所以,趁着涅寒帝信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