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松树,眼睛一眨不眨,若非他们胸前由于呼吸而上下微微起伏着真的让人有种那是三尊雕塑。
不消多想她便知这殷实的怀抱是谁的,也正是这个猜测让她一阵气闷,“风宇璟,你这是作甚,快放我下来,这样儿若被人看开了去,我……。”
知道她是不会向她们伸出援助之手的夜澜止闻言,一张脸儿瞬间冰冷下来:“歆妃,你此番得寸进尺的又好的了哪里去,别人是身份低下,而你是道德低劣,一个低下的蚂蚁和一条华丽恶毒的毒蛇,你以为哪个要好些?”
言子不说话儿,头儿还是偏着,好半饷才勉强回过头,想要给主子和恬子一个安抚的微笑,但是她唇角还没扯出微笑便眼前一黑,身子一阵发软,接而晕倒在两人跟前了。
女子不但发髻撩乱,脸色更是苍白如纸,脸上也有未干的泪儿,也不知发生了何事儿。她眼神有些迷惘,在看到歆妃的那一刻那股迷离更像是雾里看花。
这事儿不大,努力些,她还是能忍的,她尽量表现的大方得体,高贵自若,她甚有信心相信如是完美的自己终有一日会打动王上的。但是这一天还没到来,此番却得知被心爱之人当成了一件鄙溅的交易品,将她送给另一个男子换回另一个女人 ?'…99down'
风宇璟眉目俊朗,在听闻歆妃之言腰杆挺得直了,唇边的笑意浓的像身后的夜色,他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唇边的笑意颇深,眉目也挑了一下。
而现在更甚,现在明明心里已经被涅寒帝伤得体无完肤了却还是不敢相信,偏要上前寻个说法,妄想将那女子给比下去,一个南口奴隶有何好的……。
“我为何要帮你?”对方蓦地打断她的话儿,声音所带的凉意让人犹如处于冰窟之中。而这还不够,歆妃樱红饱满的唇瓣抿出一个高高在上的笑,“尔等皆是下等奴隶,我为何要救一个毫无价值的奴隶?澜、妃、娘、娘?”澜妃娘娘这四字她是一字一顿说出来的,虽非咬牙切齿,但其中冷意令闻者心颤。
这镯子南口甚为看重,只是传言前段時间南口秋收不佳,进贡粮食不得,只好忍痛送上七彩琉璃镯,此等高贵之物西阙应该也甚为看中的,但是此刻怎么有落进了这个南口奴隶手中了??
歆妃问这话是怕风宇璟耍花样,若澜妃不在此,他此目的会不会是将她囚禁在此?
她与风宇璟相识十多年,在关乎她思恋涅寒帝的事儿上他是她最好的倾述对象,因为她知道他爱她,她就是利用这一点,恃宠而骄。处处与他提及自个儿爱恋涅寒帝的心思,有時候甚至看他为之痛苦挣扎而有一股病态的快意。
两人一路走着,夜色浓重,清风夜泊,雾色清寡,风宇璟本是与歆妃并排着走,做个保护状的,但是歆妃虽恼涅寒帝如此待她,却还是决定保护清誉,自个儿走在前头,风宇璟谦谦君子似的提着灯在距离她三步之遥跟着。
歆妃脑子伶俐,想东西也快,她虽然不喜风宇璟慢条斯理的狂傲态度,但是他说的却也是事实,而后也就没什么,干脆昂前阔步的往石洞里走。
歆妃不说话儿,美眸低垂,紧紧的盯着夜澜止紧抓着自己皓腕的手儿。她手儿很瘦,血管几乎可见,形状和线条都不复以往优美。但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只难看的手上此刻却带着一只炫目的七彩琉璃镯子?
然,就在此時,在一个转角处,在一处石门处赫然出现了三个黑衣人,他们的夜行衣将自己包的紧密,只露出一双眼睛。
洞里毕竟有些冷,歆妃拉近了身上的披风,一直在她在风宇璟的示意下继续往前走,走了大概一柱香的時间心里不禁有些烦闷,心中暗忖,怎么还不到,难道果真如自己所想……?
而原本像一个煮熟的虾子蜷缩着身子窝在角落的琯子在睡梦中闻言不由得惊醒,手脚迟钝的爬过来,跟着叫:“言子,言子……。”
歆妃见此,有些不解,但是眼里却蓄满快意,嗤笑一声,居高临下的睨着夜澜止,举止优雅,如遗世独立的清莲,“澜妃,好久不见啊……。”
“言子,言子?”夜澜止和恬子惊得大叫,眼睛也不约而同溢出了泪水。
歆妃眼睛就这样的边瞪着女子边往里走,眼睛锐利如剑,凶残而嗜血,仿佛想在她身上剜出一个洞来?
生在贵族之家,没有人是没有一定的手段的,歆妃有一个厉害的母亲,很多人都觉得她遗传了母亲的美貌承袭了父亲的脾姓,有倾国倾城之貌温柔贤淑之姓情。
对方不说话儿,夜澜止瞬间怔忪起来,转眸看看已经缩成一团毫无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