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涅寒帝松了一口气,不打算再在这话题上纠缠,勺起一汤匙鱼汤,“来,喝些鱼汤。”她坚持自今儿起亲自给王儿哺,鱼汤有助产。
涅寒帝无奈,劝道:“但是午膳已经准备好了,你刚生完王儿,得准時进食才好。”
“非也?”佟井然坦然而道,“莫说是做那些事儿,就光是她的思想就非一般人能达到的。”
夜澜止很无辜,反驳道:“那是因为甚多肉没有盐有一股腥味骚味混着的味儿,很难吃。”
她穿着很平淡,一头长发也并没有如一般公主那般插满金步摇和其它钗子银钿,有些沉静,淡然的气质。所以,光是看她的装扮,夜澜止给了她高分,第一印象甚好。
凌子细心的拿来软垫给夜澜止靠背并为她盖好薄被,而琯子则有些激动但有分寸的小心翼翼地抱起蹬挪着手脚的小王子来到夜澜止跟前。
“啊,王子醒了,醒了。”言子守在诏阙殿内殿新设的一个小床旁,一脸痴迷的盯着床上仙童似的婴儿,见他张开了眼睛就忍不住轻声叫了起来。
“涅。”夜澜止直视他,目光坦然,“现在王儿还小,还没有自我保护力,立后封太子的事儿待他大一些再说不好么?而且,我们又不是只有一个孩儿,如果宝贝儿并不喜坐在高位……难道要他难受一辈子么?”
涅寒帝让站在他身后的李清基为他倒了一杯烈酒,举到乐珥公主跟前,道:“公主生在帝王家有此善心着实难得,本王敬你一杯。”
莫觉徵没有直接指出来,淡淡的道:“听王上说当時澜妃娘娘身怀六月,无事得紧,就随便写写,觉得有用的就拿给王上了。”
但是后来那女阎罗却对她哥哥‘夜帝’一见真情,并死心塌地,即使是做他的也甘愿……
“是的,谢西阙陛下明察?”乐珥公主面露忧愁,一双明亮的眼睛波光荡漾,“我东晋之王听闻澜妃娘娘聪明绝顶,史创梯田之法,让西阙收成大大提高,便派不才乐珥前来向贵国借粮一百万吨。”
“宫中少不了别国的眼线”佟井然脸色很平淡,“这事儿是关乎征战输赢的问题的,若泄露了出去,恐怕……”佟井然突然肃然起敬,眉峰一转,觉得有些事儿要明了了,“你言下之意是……。?”
涅寒帝放好小王子后便在龙榻边沿坐了下来,端起宫人用托盘盛着的餐点,用汤匙细心的喂到她唇边,“听御医说吃一些蛋类对身子好,虽然腥,你忍忍。”
“澜儿,过一段時间东晋的乐珥公主可能会过来我西阙借粮。”涅寒帝话锋一转。
她是今儿午夜左右分娩的,分娩后她根本没抱过儿子,只在涅寒帝的怀里逗弄过他,然后就模模糊糊的睡去了。
今儿早上她本来想先抱抱王儿的,但是早朝時被抱去金銮殿给各位大臣见证祝贺了,之后再按照习俗被抱去祭坛和金銮殿门前的威武门转了一圈。
“所以你推测……东晋的乐珥公主来此的目的是探个虚实或者有可能对澜妃娘娘不利?”佟井然不愧是年纪轻轻就是一国之相,有些事儿不用点就能道破。
涅寒帝当天宴请得得大臣不多,也就只有两位丞相和夜澜止,桌上坐着就仅此五人罢了。
夜澜止躺在龙榻上,头上带着薄薄的布帽,小脸上仍然有些苍白,但是精神却很好。自从生产之后,除了吃东西的時候是坐起来,其余時间甚多都是躺着的。
“那她意欲何为??”难道还真的被那些剧情写中了,那公主是冲着涅寒帝来的?
其实西阙王家的王子公主素来是有奶妈进行喂奶的,但是夜澜止怎么也不肯让自己的儿子吃别的女人的奶长大,坚持她身子好些后要自己喂。
“高见倒不敢,只是……”夜澜止慢慢的晃着手中的青樽,看着清冽的就在酒樽中荡漾开一纹理,“只是,西阙并非善堂。”
夜澜止原本是慢条斯理的进食的,儿子可怜兮兮的样儿让她恨不得端起碗一把灌进嘴巴里,然后就能抱到特别喜欢自己的王儿。
帝阙。诏阙殿
他话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面对不知何時起已经一脸泪意的夜澜止他软了心,轻声安慰道:“澜儿,那是西阙几百年下来的规矩,你……”
涅寒帝笑,“照你的分析,我认为她怎么也比不上宝贝儿你。”
莫觉徵浅笑,话语竟然多了些恭敬,“非我推测,是王上的推测。”
“呵呵,承陛下贵言?”乐珥公主喜笑,“但是陛下你也知乐珥来此之目的,东晋夏季四川大发洪灾,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