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不但杀了你爹娘还放火烧房……一开始几乎没有人发现异状,当屋子烧得正盛的時候邻近的人才惊醒,前来救火。“
她倒要问一问了,“涅,你不懂么,他们是我的父母,他们离世,自然是亲者痛。仇者才会感到快乐,难道当初太后离世時你就没有感到心痛么?”
“辰儿?”夜澜止顿住了哭泣,自涅寒帝宽厚的怀中抬起小脸,急急的向琯子招手,让她将她的宝贝抱过来。
“宝贝儿,乖,别哭,我会让你回去的,到時候我们和辰儿一道回去,而且可能那時候我们已经找到了你妹妹,到時候四人一起去拜祭,你爹娘也就安心了。乖,不哭,不哭……”
是的,无论以后他会如何待她,他都是她的儿子,生来,他就是让她爱的。
“当時我血洗了西门一族,暗暗向外界施加了一些压力让外界说出了她与西门一族的瓜葛,然后才对外声称她心神虚弱,身子受不了寒雪侵蚀,才薨了。”其实她是他命人拿着毒酒和白绫,逼死的?
“澜儿。“涅寒帝心疼的将她抱进怀里,“其实这事儿早在你第一次要我查之后的几天便查到了,只是当時你正有身孕,御医说有身孕之人情绪波动大不好,轻则气闷心悸,重则可能会引起小产,所以……。”
夜澜止不知该说些什么为好,来来回回就是那一句,“她是不对,但是你是她生的,你就不该以德报怨?”她现在是个母亲,她的心智成熟了很多,她知道一个母亲十月怀胎生下孩子有多辛苦,母亲恩是比什么恩都要重的。
“澜儿??”涅寒帝眼里流淌着惊恐,蓦地大喊。
“是,是么……”一下子听闻如此多消息,而且条条皆震惊,心情激动、害怕、恐惧,什么都有,夜澜止刚坐完月子,有些沉受不住,一下子就昏了过去?
其实,人都是自私的,但是母亲都是无私的。人在付出上,对父母的付出永远还不了父母对我们的付出,永远抵不上对子女的付出,父母都是最孤单,最孤独的。
一直以来她以为那只不过是传言罢了,什么残酷那只不过是在战场上,那只不过是在对待敌人的時候,待她他一直甚好,她根本找不出让她不满的茬子……现在呢,她才发现,原来无论何事都非空血来风……
“宝贝儿,你不会懂的。”涅寒帝垂首,炽热的眸光紧紧的盯在她嫩红的唇儿上,然后吻上去,啄吻几口才眷恋的离开,“王家之人都不是你想象中那么易懂,每一个人心中都有着疯狂的执念,为了这个执念他们是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的。”
“你?”夜澜止冰澈深瞳圆睁,波光里荡漾的尽是不敢置信,“涅,你怎能如此说话,难道人死了就不应该伤心么,你,你怎能如此无情??”今天,她总算是认识到了,难怪传言有说,狮王最残酷,豹王最歼诈……
而换做是她,她能做到么?
“真的没事。”夜澜止有些没好气。
“涅,你那是不对的,不对的啊?”夜澜止眼里承载着几乎快载不了的伤痛,想到了什么,瞬间觉得冷极了,抓住他健壮的手臂,“当時自龙泉庄回到宫中我听闻欣荣太后明明是受不住寒冬风雪才染病离世,怎么会如此?”
琯子从未见过辰儿宝贝大哭,一時间也没了注意,急忙忙的就将他抱到龙榻前了。
西阙的规定,素来宫妃只可以住在自己的宫殿中,即使是侍寝也只能逗留一晚,翌日清晨便要离去,并不能和帝王一道住。所以,在乐珥公主住在宫中之時夜澜止便不便住在诏阙殿,只能回到自己的宫殿。
“你……”夜澜止的样子像是被一道突然其来的闪电给击中,眼睛瞪得前所未有的大,身子完全僵直了,“无论如何她都是你的亲生母亲,你怎么,怎么……”
“乖,没事了。”涅寒帝脱掉金靴,上了龙榻将搂住辰儿的夜澜止搂进怀里,轻声的诱哄道。
夜澜止眼儿阖上,好一会儿才睁开,轻轻颔首,“好吧。”她知道此事急不得,因为现在真的有甚多事儿要注意,这个关节眼上绝不能出任何差错。
涅寒帝从来就不是一个懂得安慰人的人,他安慰来安慰去也就是那么两句,所谓的台词,从来不会有变化。但是他觉得,那又何妨,能好便是好的。
涅寒帝将她圈得更紧,仿佛想要将她嵌入骨肉似的,“宝贝儿,乖,听话好不好,我并不是不让你回去看看,现在時势着实不适应长途远行啊,万一出了什么事儿,你置我和辰儿于何地??”
她伸手,用力的推着涅寒帝圈住她腰肢的健臂,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