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致的,完全没有差,那痛一点也不比当年最疼爱自己的奶奶的死来得轻松。
“真的没事?可不要骗我。”涅寒帝蹙眉,抚着她已经好了很多的脸颊。
拭子,杀夫,灭亲,在王家里,每一代都会发生,见多了,自然习惯了。
“澜儿,你不懂。”涅寒帝温柔的摸着她苍白的脸蛋儿,并在她额头上浅吻一口,终于叹息一声,“我当時能回去亲自主持葬礼已经是最大的退步和仁慈了,你知道当時在父王的葬礼上她是如何对待本王的么?”涅寒帝眸光嵌了冰块似的,“当時父王被她害死,她身为王后,不但没有按照规矩上龙岩寺吃素祈祷,没有守灵三年,还在宫中大摆筵席,还私自出宫和西门相好私会?”
那是什么理论,夜澜止简直是不敢置信,“所以当時在龙泉庄你就只前后回去了不到三天的時间回去安葬,而且还不让我回去??”
但是她并没尽到自己的责任,她一来就替代了别人女儿的灵魂,还在嫁到千里之遥后没有给那一家人够多的关怀,她是罪人……
“那你之前为何不告诉我??”夜澜止捂住唇,痛哭失声。
“太,太可怕了……”夜澜止简直不敢想象,她的世界都很单纯,一个十多岁的女孩子,心中向往的都是好的,也从来不曾坏心的想要一个人死,即便是害得她流产的太后和让她受尽折磨得璟王,她都未曾想过报复,更没有别的坏心思……
“涅,我心很痛,真的很痛,其实我这样做是不对的。”夜澜止扑进涅寒帝的怀里,嘤嘤啜泣,“你知道么,我父母真的为我付出很多,多到我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尽头都不过如此,但是我却……我……”
“能有什么事儿发生?”夜澜止眼儿的泪珠从未停过,咬牙厉声道:“即便真的会有危险,我也要去,我爹娘现在死了,他们只剩下我一人好好的,我回去拜祭一下有何不妥?他们是我的亲人,你懂不懂??”
夜澜止想着想着,就有些难过了,泪儿贯穿了整个脸庞。她觉得有時候读的书多,懂得多也并非全是好事。读的书多,所谓的真理,所谓的道德就会有一条明显的界限,一条明显的分界线,但是却越是坚决的去踏破,心里的裂痕就会越大,心里的愧疚也就越大。
夜澜止自从昏过去后涅寒帝便将她抱回了诏阙殿,请来了御医替她把脉,御医说没多大事儿,只是心气虚,压力大,惊吓过度才导致的昏睡,然后开了几剂适合的药就下去了。
半个時辰后。诏阙殿
夜澜止已经不哭了,只是有些抽咽,赶忙接过宝贝,却见宝贝这场‘雷雨’来得快也去得快,嫩嫩的嘴儿阖上,胖嘟嘟的小脸蛋没有再皱成一团,眼儿只剩下一点红。
“夜澜止?”涅寒帝搂住她腰肢的健臂紧了紧,仿佛是要将她捏碎似的,“你说过我们无论何時何地都要在一起的,你休想一个人离去?”她怎么能将他撇下??
他有一颗矛盾的心,他爱她,但是对其他人却很冷血,甚至根本没有丝毫情谊所言,而且她可以肯定,他即使在乎她也不会在乎她娘家那一边人,即使他曾经为此感到心痛……。这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迷惘……
“辰儿的满月酒不摆也行的。”夜澜止黛眉紧皱,“那是他外公外婆,他牺牲一点也算是替我尽些孝道,无妨的,日后我会补偿给辰儿的……涅,让我去吧,让我去好不好?”
她的灵魂的名字叫夜澜止,这个身体的主人也叫夜澜止,她们的容貌也是一样的。
乐珥公主此次来是有准备的,她带的人不多,又是一个女子,甚多事儿都得好生考虑,顾全大局,所以他并没有将她安排在京都的驿馆里,而是直接安排在后宫的一个待客的宫殿里。
“那,那些杀害爹娘之人是何许人也?难道就真的没有一人见过他们么?”夜澜止不相信,“苋儿会不会被他们劫走了?”
这些天涅寒帝/会想之前那般,晚上都会去澜昕殿过夜,早上才会诏阙殿梳洗上早朝。
然而,虽然如此,她心里却真的一直把那一家人当作是自己的家人,在这个世界上她也是个孤单的人,总希望这个世界上能有血缘的羁绊,证明自己真的却在在这里。
“澜儿,你认为我冷酷,我过分,但是她何曾对得起过我们父子二人 ?'…99down'?”
“李公公,不用了,我没事。”夜澜止唇边绽放一个勉强的笑,真心道:“我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我现在很好十头牛来也能敲昏五头,只是睡太久有些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