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阙殿
涅寒帝叫不醒人,心头的怒气甚盛,这时候言子和琯子她们早就哄不了想回到母妃怀里的小王子,思来想去,在喂完粥后就将他抱了进内殿。
吃饱了,小王子力气也好了,哭声虽然沙哑但是很有力道,哭声让人听者都觉得难受,琯子抿着泪,跪了下来,道:“王上,王子他…。。。”
“把辰儿抱进来吧。”意外的,涅寒帝这次没有将她们赶出去,也没有不再理会辰儿宝贝,招招手要人将他抱进来,让言子她们惊喜无限。
将辰儿宝贝交到涅寒帝手中,言子三人相对一顾,悄悄的看了看睡得安稳静然的夜澜止,黯然的退下了。
“琯子姐姐,你说,你说娘娘到底是怎么了?”言子是个情绪化的人,平日里像个小孩,夜澜止对她比较纵容,她对夜澜止有着尊敬和崇拜,现在夜澜止出了事儿她的眼睛就没有少过眼泪。
摇摇头,琯子伸出纤手抹去颊边的泪痕,静静的看着内殿一侧。
凌子没形象的蹲了下来,脑袋埋在膝间,“希望娘娘没事儿才好,娘娘人那么好怎么会这样,不该的……”
“难道娘娘是鬼上身了?”言子说时既愤恨又惧怕,脑袋缩了缩,鼻子一抽一抽的,眼睛氤氲着浅泪,“我听说很多人鬼上身都是这样的,虽然没有死但是灵魂却不是自己的。”
“你在说什么?!”琯子怒瞪她,觉得她有些唯恐天下不乱,蹙眉道:“言子,你也不小了,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尽说些不好的话儿若是被人听了去对娘娘可是有有害无益的!”
“哼!”凌子也认同琯子的话,冷哼一声,横目就给言子一瞪。
言子自知理亏,也没敢怎么反驳,抹抹泪水才问道:“难道我们就坐在这闲着么?”坐以待毙能有什么用?
“除了这样还能如何?”琯子目光不离内殿,所有的忧思化作一句无力的叹息。
“要不我们去找高人 ?'…99down'”言子急急的,眼睛睁大,祈求的看着琯子。
“你就莫添乱了。”琯子真不知该拿聒噪的言子怎么办,伸手揉揉发疼的额角没好气的道。
“我没有添乱!”言子说的很郑重,揪住琯子的衣袖,“最近我收到家乡寄来的信,我弟说我家乡里最神乎的医药世家的人来到京都了,说要我和他会会,然后求些灵药。”
“真的假的?”琯子不是很相信,要是有能力早就被请进宫里做御医了。
“真的。”言子很急,强调道:“他家世代为医,好像还懂得一些灵异之术,时常为人治病和算命还有超度什么的,听人说很灵验,比我觉得比宫里那些御医还要好。”
“你知道他在哪里?”琯子问道:“再说了,即便你能找到他,这个时候你以为宫里还允许人随意进出么?”
“我去求求李公公?”言子总觉得这是一线希望,她得抓住。
琯子也不想就在此耗着什么事儿也帮不想,想了想,便颔首了。
李清基皱着眉听完言子的话,沉吟半饷,道:“可以让你出宫……”凝视着因他的话而欣喜的三个丫头,再道:“但是……绝对不能出差错。”
“是!”言子欣喜,捂住唇,简直有些想要哭出来了。
李清基挥挥手让她离去了,只是暗中派了不少人跟着,毕竟这个时候觉得不能再出任何差池了。
言子跟李清基要了一匹马,她很快就找到了最近在京都落脚的那个家乡医师,二话不说就拽着人上了马往宫里走了。
因为澜妃的事儿宫里的守卫深严了几分,现在所有人出入都是有限制的更不用说是外人了,所以在进入玄武门的时候还真的费了一番功夫。
人是带来了,但是这事儿涅寒帝根本不知道,李清基让人在诏阙殿前院候着自己忐忐忑忑的进入了内殿,颤着声音就跟涅寒帝禀报了事儿。
涅寒帝这段时间也没有进食,哄着辰儿宝贝之余还会时不时叫叫夜澜止,听到李清基的禀报脸上闪过一丝深意,人夜风吹了半饷才回应道:“宣他进来吧。”
言子那个家乡医师名叫县命立,白/面皮,炯炯有神的眼睛,气质沉着冷静,为人和善,给人一股仙风道骨的感觉,一看就知道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涅寒帝也曾猜疑过这个人,毕竟一个乡下人怎么可能有如此之人,但是天下之大,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而且他那一双赤诚的眸子却让识人无数的涅寒帝给予了肯定,让他为夜澜止把脉。
县命立虽然才二十出头,但是过人的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