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命立为她紧张得样儿感到欣慰,却回了这么一句,“天机不可泄露。”
“你说什么?”他这话刚好被凤鹜珈听着了,艳若涂脂的嘴唇倏地冷笑出声,咬牙切齿道:“敢情小爷中了别人小计,冲不动杀人让血害了澜妃?”
“我们就现在这休息一下,待会在出发吧。”坐在马背上,他白皙的脸染上了风尘,脸上也有些汗意。回过头,如是说道。
“臣惶恐?”佟井然脸色严肃,抱拳颔首。
乐珥公主心情很好,白净的脸面相东边,清晨的阳光在她脸上浇上一层初阳光亮,唇瓣微微掀动,“西阙陛下言重了。”
不一会儿,县命立的浓眉就皱起来了,放下夜澜止的手腕,愤然得用力的锤了一下大腿,低咒一声,“该死,我竟然忘了叫她们注意莫要让澜妃脸上再度沾上鲜血,这回加速血咒的流动啊?”
“我西阙在这方面投入的力量一点都不比东晋和北翰少,而南口并非是三个部落中领土最广、肥沃之地最大、民众最多的,若最肥的肥肉落入别人口中先不说会成为别人口中的笑柄,就本王而言……本王绝不甘心?”
“他是本王的儿子。”一句话,涅寒帝已经将辰儿宝贝至于一个至高无上的位置。
“下去?”突地,一身枫红色衣袍的凤鹜珈掀开了车帘,凝眉对哭哭啼啼的言子道。
在路途上衣食住行不便是正常的,一路上少不了要吃干粮,而为了改善一下状况他带了些冰块备了大概三天的熟食,在途中他们只需热一下就能吃上好菜好饭了。
来澜气小。“你够了没??”一身枫红色衣袍的凤鹜珈凝眉,倏地旋身来至言子身侧,拧眉厉声地道:“你现在还嫌事儿不够多么,在这滋事?”
李公公大事小事都经历了不少,也曾陪着涅寒帝出宫视察了不少次,准备些什么样的菜肴和吃什么为上他心里有个底。
“你??”言子很气,她就是看乐珥公主不顺眼,心里的疙瘩肿大着还被人如此吼有些受不了,胸口起伏着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你瞪小爷作甚,不好好在马车呆着照顾澜妃你还有理儿了?”一路上凤鹜珈的脾气并不好,不过换做任何人在毫无预兆之下看到心爱之人死气沉沉的躺着脾气也好不了到哪去。
不消眨眼间,那些妄图爬进马车的狂徒便在凤鹜珈的利剑下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辰儿宝贝显然也很喜欢自己父王,嘴儿嘟嘟的,笑得甚欢,“呀呀,呀,呀呀……”
看着乐珥公主身后已经面目扭曲,怒目圆瞪的侍卫佟井然温文一笑,打圆场道:“李公公可是王上的左右手自然是心灵手巧的。”
“而且,臣不认为王上像今儿早朝那般连上早朝都抱着辰王子是一件颜面有光的事。”
“什么?娘娘脸上染血了?”众人一听,脸上急促几分,县命立更是立马的纵身飞奔到马车,一把推开为夜澜止擦拭着脸上的血的凌子,执起夜澜止的手腕就把脉。
“咯咯……”像是听明白了他们的对话似的,涅寒帝怀中的辰儿宝贝推瞪着胳膊腿儿,嘴儿脆脆的在嚷嚷着。
“是?”话罢,一干人旋身,清晰的剪影渐渐的驶离了顾盼之目中。
他们这边在有一搭没一搭的抬杠着或是虚伪着,县命立则认真的检查菜肴的‘干净’问题。
“诶?”县命立坐在马车里叹了一口气,坐在马车里写些什么,好一会才道:“澜妃娘娘的血咒已经加剧流动了,我的找药物抑制一下,待会你们先行启程出发,我待会先行找一间药铺买些药回来煎,我骑马去,会尽快追上你们的。”说罢,径自下了马车,对佟井然和凤鹜珈还有李公公二人微微颔首便跃上马飞奔离去了。
“佟大人见笑了。”李清基叹息,换去太监服穿上儒雅书生的服装的他身形和佟井然差不多,只是白皙的面容多了几分女气。
“就是?”琯子瞪她一眼,没好气的边为夜澜止擦脸边道:“澜妃娘娘躺着赶路已经够不舒服的了你就行行好让她舒坦些,嗯?”
其实夜澜止早就安顿好了的,所以涅寒帝很快便自马车上下来了,他走到转头对佟井然郑重其事的道:“佟大人,澜儿麻烦你了。”
“你在质疑本王?”涅寒帝皱眉,脸色不是甚好但是也没有真正发怒,沉吟一会,缓缓道:“辰儿是本王和澜儿的儿子,以往他有澜儿疼着,现在澜儿离开了他本王自然要补上。”
“那便好。”佟井然回以一笑,转而踏步走向另一辆马车的乐珥公主,拱手道:“此行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