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道:“公子请?”
“但不乏贤人。”虽然他算不上。
李公公也觉得这路途颠簸得他全身骨头都散了,整个人在这半个月来瘦了一圈不说还憔悴了甚多,下了马车到处都能闻着热食物的香气。
凤鹜珈骑着一匹雪白骏马,目不斜视,“小爷也认同。”
为了安全,他们每到一个可以落脚休息得地方都会租一台最轻便的轿子将夜澜止弄进去,然后让四人抬进去。
“佟大人见笑了。”李公公不觉得有什么,拧头与他对视,眼里有着担忧,如实道:“也不知王上现在如何了,咱家从没离宫如此久,心里乱的慌。”
但是这里距离东晋京都还有两三天的行程,一路人由于爬山涉水了好几天,再也承受不住,决定在这难得的有村有店的城池先歇一晚再度出发。
这天找回的轿子很轻便,而为了不便宜乐珥公主言子故意她们四个女的抬轿子进客栈,却不料遇到黑心的掌柜不让人进门,轿子直接被拦在了门外。
可不是么,方才他的话虽然很委婉,但是二人都知道一个信息——若是在这晚,在这个厢房里澜妃出了任何事儿乐珥公主都得负全责,澜妃伤她乐珥也要伤,澜妃陨,乐珥公主即便是自缢也要陪葬?
佟井然还能浅笑一对,突然伸手在前方挥一挥像是眼前尘埃满布似的,“佟某做事不为权。”
一个能屈能伸的女子能简单么,甚多男子尚且做不到这地步,可见乐珥公主是一个多么犀利之人。
“辰王子不是普通人,这方面公公莫忧。”佟井然却没有这种担忧,淡雅的面容如常。
乐珥公主功夫不错,用毒功夫也妙,相信有她在甚少人会有机会伤到澜妃娘娘的。
“真的不心动?翰郝司只有东晋才有国师之位,而且国师的权力是远在丞相之上的,只要坐上了国师之位你的拳脚,你的才华难道还怕没地施展么?”
“县大人说的不是没有理儿,但是佟某觉得每个人都有原则的,乐珥公主虽然心机悱恻,但是她心里有一道关是不允许自己破的。”
掌柜是个身材异人的壮汉,一双眼睛也小得异人,闻得琯子所言也不恼,眼睛瞎转着,“爷我说了我只是按店里规矩办事,轿子怎能随便入门呢,又不是别人家娶媳妇。”
“最大的厢房里面有三张床,乐珥公主可否介意和澜妃娘娘还有几个丫头一道都住里面?”问清楚了小二事宜之后佟井然谦和的道。么眼之笑。
“公主谬赞了。”佟井然不倨傲。
“佟大……公子,这掌柜的不让我们的轿子进去。”
“公公是个难得之人。”佟井然对待眼前这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太监有着异人的尊敬,抬首望了望四周有异于西阙的建筑楼宇,道:“相信不久公公就可以回到王上身边伺候了。”
“公公好有兴致。”佟井然将手里的骏马交给勤快的小二,听闻李公公之言顿足的笑了。
“但是这门今儿我们是进定了?”言子呛声。
“哦。”言子自知理亏,赶紧颔首弯腰抬起轿子。
“也是。”佟井然颔首。
“要进可以。”掌柜意外的好说话,一双眼睛往言子她们身后瞄,见她们一队人只有四个姑娘和一个身穿枫红色衣袍的美男子就道:“你们得先打开轿子让爷我检查检查,若是不入流的东西恕本店不招待?”
佟井然冷笑,步向乐珥公主,眸光深了几分,道:“乐珥公主,可否请你的侍卫在前面护一下?”对待恶狗的最好法子就是找一批饿狼来。
“佟大人何必谦虚。”乐珥公主捋捋有些撩乱的长发,斜看着一脸沉静的佟井然,试探的道:“佟大人是个人才,若能效忠我东晋,本公主定能说服王兄把国师的位置让给你。”
凌子怒叱:“大胆,我家主子什么人是你这等小民能瞻仰的么?”
乐珥公主觉得眼前这个斯文俊秀男子可真有意思,他脑子是真的有东西的,这半个月来虽然少出声,做的决定也少,但是所出之谋必是条条精准,伏笔深深的,包括此次诺言她制盐方子的事,他一点也不吃亏。
“好了,莫在此盯着别人的后背看了,快来抬轿子吧,这茬还是你丫头找出来的呢?”李公公上前,没好气瞥她一眼。
“不遵守本店规矩休怪本掌柜不放行了?”壮汉也生气,衣袖一甩,顿時便有好几个家丁上前将他们拦下来。
这不能怪言子坚持,这间客栈是当地最好的,为了各人都舒服些他们自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