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他身后出现一个身穿明黄色里衣的男子,男子身材瘦削却坚韧,修长挺立,脸上五官是雕刻般完美,气度非凡,举手投足间尽是优雅的绽放。
“王兄怕不怕我不知道,但是他不是个容易被人控制的人,如果别人妄想觊觎他的地盘他的东西,那么对方也只有成为他嘴下食物的下场。,
老实说,他的话让他很心动,就如他所言,自己这辈子最讨厌的真的是澜妃,但是如果他现在想要一个人死掉的话他不会说是澜妃的,而是眼前咄咄逼人的东晋豹王。
“佟井然的能力不消本王说相信你都比本王更清楚,一个能够动摇西阙山河的重臣此番却护送一个妃子,你不觉得这待遇差别太大了么?,
“本王可不信。,男子一点也不介意自言自语,轻哼一声,继续唱独角戏,“听说西阙狮王此次非常看重宠妃的安全,宫里信得过的人都跟着出来了,就连身为他左右臂的佟井然也派了出来。,
“陛下如果不喜欢闻那么我先下去。,
风宇璟没有回答,看他一眼之后便不做言语。
他的动作让男子很满意,唇瓣微翘,继而命令道:“坐回去?,
而这都还不够,半刻钟之后全身的水干了身上奇痒难忍,他试图运功止痒却因血液流动更快而更痒,最后受不了的抓得全身血流不止。
他步进抱膝而坐的男子,浅浅淡笑间手臂已经圈上抱膝而坐男子的肩膀,“怎么,睡不着?,
“为何?,东晋豹王闻言扯开了嘴角,优美的唇瓣像是一朵绽放得桃花般醉人心魂,“你说你?说对了本王明儿可以免你鞭刑。,
男子没有理他,就连目光也没有煽动半分,直直的看着远方,出了神。
“站住?,身穿明黄里衣的男子说话不算重,但是却让紫衣男子浑身一颤,顿住了脚步。
他一副欲走的模样让东晋豹王怪叫起来:“喲,半年来倒长了脾气了?,
风宇璟翘唇,眯眸,是不是说笑没有人比他清楚,毕竟他的手段着实太多了,而且诡异多端,让人防不胜防。
男子全身上下没有一点瑕疵,比温玉京润的脸庞最值得夸耀的是那一双琥珀色的眸子,眸子崭亮清丽,锐利中不失平淡,优雅中透露着贵气,一看便知非池中之物。
“难道我现在是连笑的权力也没有了么?,风宇璟顺从得让他揪住自己的头发,眼里没有痛,仿佛那头皮不是自己似的。
“猎人 ?'…99down',东晋豹王挑眉,不解。
没错,紫衣男子男子就是风宇璟,他已经在这座名为翎西宫的宫殿里住了半年多了,而前面这个,挑着他下颌与他逼视的男子就是东晋至高无上的王——东晋豹王。
“啧啧啧,何必伤害自己呢,你不觉得疼本王尚且心疼呢?,身穿明黄色里衣的男子不赞同的摇头,闪亮的眸子闪过一丝阴沉。
东晋豹王是一个矛盾的家伙,但是也是个可怜的,可笑的,让人同情的家伙,这是风宇璟在两人相处了十多个月对他最真诚的评价。
“你很怕?为何?,东晋豹王琥珀色的大眼眨了眨,像只无辜的小孩,“常言道熟能生巧,大多了应该就不痛了吧,本王明天是不是可以让人多加一鞭?,
风宇璟咬住牙龈拼命不让自己恐惧得吼叫出来,呲牙露齿,轻笑了声:“将我打死东晋陛下不就是痛快了么?,
那种感觉太可怖了,即使時间过了好几个月风宇璟一想到那种血肉之痛都会头皮发麻。
风宇璟全身又是一震,想到那驱皮粉他心中一抽,脸庞收缩,差点没抓皮蚀骨起来。
“哼?,紫衣男子甩开男子抓住自己手掌的白皙双手,看也不看他一眼,光着脚就想掉头走。
“哼?,紫衣男子闻言,终于有了反应,一双黑眸直直的盯住他,嗤笑一声就不再言语。
而这仅仅是肉眼看到的痛苦,而最让人受不了的就是当身上的皮掉了之后筋肉表面一干全身就会奇痒无比,让人恨不得把全身血肉骨头都用手剜下来,甚至如果能死掉更好?
他最喜欢激怒他,然后辱骂他,践踏他,但是更喜欢和他一起吃饭,一起坐在一张椅子上看月色,即使这月色很沉,看不到一点光亮他都会摁着他陪他一起看沉郁的天宇,而渐渐的他倒养成了这个习惯,一天不看像是掉了魂似的。
“是么?,风宇璟叹息,顺着自己指尖的地方看了半饷,淡淡的说了一句:“我倒觉得那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