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扰的她心火有些高,让她想起来说一声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当天晚上都觉得胸口闷闷的,觉得自己的床铺被人个吧个吧的搜寻着。
第二天醒来,她脑袋有些发昏,还有些疼,让人端来凉水湿了湿脸儿却还是没什么作用,连早饭也不想吃了,苍白着脸儿面对着苍白的脸儿时更显的青苍了。
她不舒服身边的人自然少不了一番关心的,凤鹜珈更是想怒气冲冲的跑出外面和人大干一架,发泄着愤懑。
当然,其实弄清离也不想夜澜止生病的,《三十六计》一天没到手他心里就没得着落,恨不得夜澜止容光焕发,一天把书给默写下来,当下就找来了御医。
但是夜澜止一看到弄清离便不可自抑的想起了那天险些被侮辱之事,沉着脸,冷着嗓子,发着狠,将人给赶跑了,即使是病死也不想让东晋之人医治。
其实,和他们一道的还有一个精通医术的,但是不知为何,县命立在夜澜止出事的当天便没了影儿,众人不禁担心他是不是被东晋豹王给压在地牢了。
生了病,日子还是照样过,地球还是继续转动,每个人都不可能不动的站在同一个地方。
而夜澜止生病最担忧的无疑是李清基了,他想尽了法子,哄着夜澜止吃饭、喝粥、喝水,尽量什么都照顾个周全。
正是刚过正午,他便端来了一碗飘着清香的白粥,好声好气道:“娘娘呐,这一顿奴才悄悄的买通了御膳房的一个御厨,让他弄了写小粥。吃些吧,很清凉的,一点也不腻。”
其实也不是夜澜止身子娇贵或是嘴儿叼,而是真的吃不下,她一看到吃的胃儿便想翻滚,仅剩的一点食欲都被侵蚀掉了。
其实吧,这些天被囚禁的日子也不能说他们被人虐待,只是桌面上的菜肴是没有原来丰盛了,一桌人只有一盘子馒头,一两个干涩的咸菜,然后什么都没有了。
夜澜止是南方人,是吃白米粒和喝着牛奶长大的,对于面食,准确的说来是馒头馍馍这些虽然不感到厌恶,但是吃了一两顿便觉得味同嚼蜡了,胃口就更不好了。
现在有白米粥喝,她应该给面子的,她也真的忍耐住翻滚的胃儿,张嘴喝了几口,但是很快便喝不下去了,扔了汤勺,苍白着脸儿,抚着胸口,粗粗的揣着气。
“娘娘,娘娘啊,你这是怎么了,昨儿还是好端端的啊?”素来冷静的李公公蓦地也被吓坏了,端着碗差点落下男儿泪。
夜澜止嘴巴张着,但是无论怎么却就是吐不出来,胸口闷得慌,微微摇头,硬是挤出一个微笑断断续续的道:“没。没多大的事儿,公公,公公莫慌。”
怎么莫慌!李公公瞪目,脸上汗流涔涔,嘴巴磕碰磕碰的说着话儿:“娘娘啊,现在是苦了些,但是,但是王上和王子还在宫里等着娘娘呢,娘娘要是出了什么事儿,王上他们可怎么着,这苦咱们得往肚子里咽啊!”
夜澜止虽然被胃儿折磨得辛苦,但是听到李清基的话忍不住扯了扯嘴角,“公公,我真的没事,这点苦我还熬得过去,只是可能是昨儿晚上睡得不舒坦,今儿惹了风寒,现在身子怪不舒服的。”
李公公瞪眼,“那方才为何不让东晋的御医看看,这关节眼上可不能出什么事儿啊。”
夜澜止苦笑,“我看公公是担心糊涂了,这个时候更是需要小心,若是这个时候被东晋之人计算一笔,胡乱开些毒药,我怕就真的没了明儿了。”
罢了,皱着困苦的眉,继续道:“兵不厌诈,现在我们的膳食也要提防些,若他们下了什么兴奋的药儿控制我们,我们到头来还不是坏了身子不说还被逼着快快的写下三十六计?”
“但是娘娘这样熬着也不是个办法啊!”李清基只差没急得直跳脚!
夜澜止笑,安慰道:“这点苦能有什么,公公方才不是说了吗,忍一忍,咽一咽,回过去的。”
李公公听得尴尬,便没有说话了,只是这回儿是真的将夜澜止的话给听到了心里去,当天用膳时特别留意了膳食,鬼鬼祟祟,正正经经的模样看得琯子他们直皱眉。
“公公,这漫天都快被掐出大洞儿了,还能吃么?”言子看着眼前几个被试毒/针,被特制银的筷子戳过的馒头,有些嫌弃道。
“言子话儿怎么那么多?”夜澜止摇头,脸儿苍白的她首先拿起一个馒头,撕了一块放进嘴巴,“看,还不一样能吃下去?”
牢夜没是。这儿她最大,既然她出声了其他人也不好再嫌弃,也跟着伸手拿馒头,凌子更是从头到尾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