捶打着涅寒帝的,一直祈求着他能做出点反应,即便大叫大吼着否认也好,还是发狠的不赞同也罢,但是涅寒帝只是牢牢的站着让她捶打,目光幽深悠远,让她不敢置信“
“澜儿“”涅寒帝觉得自己心脏都要停止了,当场失控的吼叫出声,像一只恐惧得即将逝去生命的困兽,张开臂膀将夜澜止娇小的身子搂紧怀里。
“娘娘……”涅寒帝身后的侍从见夜澜止不停的捶打涅寒帝的胸口,当下心都拧了起来,想说什么却被涅寒帝一瞥给制住了。
先是害了爹娘,再害了苋儿,原来她才是那个最残忍的人“拼命地摇着头,摇着头,她不要“明明她觉得時间一切都是很美好的。因为和他相爱而变得美好,人生的所有风景都像是用彩墨描绘般的,为何现在都失去了颜色?“
但是,就是他这副昂然高贵得模样让夜澜止痛恨,他怎能够在杀了她爹娘被她知晓还是这副模样?“他这样到底算什么,那可是她的爹娘,生她养她,怜她惜她,是她最亲的亲人啊,他的心到底是怎样的冷硬才能做到这个地儿?“
最痛的人,现在应该不是她吧,应该是苋儿,这些日子她一个盲人到底经历了多少坎坷和羞辱,究竟受过怎样的屈辱她都不知道,但是苋儿很快就回应了,她十指死命的抱住夜澜止,脏兮兮的脸儿搁置在夜澜止颤抖的肩膀,边哽咽着边说,“姐姐,我,我好怕…但是,但是爹娘当時还没断气,他们说,说苋儿一定要找到姐姐的…爹娘那時候流了好多血,热热的黏黏的,娘放在苋儿脸上的手也是。苋儿当時闻到了鱼的腥臭味,好可怕……”
涅寒帝呼吸一窒,薄唇紧抿什么也说不出来。
这一切都太奇怪了,但是奇怪的让她心酸,奇怪的让她难受,奇怪的让她发疯“
她看不到他的容颜,所以注视不了他的风采,不会对他上心;她看不到他给她房间的精致美丽,优雅典然,识不出里面有多少奇珍异宝,不会对他的财力产生惊羡觊觎。
“澜儿“”一声野兽般的吼叫在渐渐黑暗下来的安静得時分中清晰可闻,那一个声音像是禁锢她的枷锁,夜澜止有一瞬间的顿足,但是由于方才太急而顿下来也显得急促,她步履无助而彷徨,像是一只被世界遗弃了孩子,脚下顿時一磕,跌倒地上。
前天王上又遇刺了,昨儿来的虽然只有五人,但是人人皆是精英,王上虽然武力极好,但是由于当時辰王子在一旁,他不得已抱在怀中,一个不小心打斗受了内伤,加上利剑穿胸,虽然有御医紧急治疗,但是这利剑穿胸的伤可不小,時间还这么端恐怕还在滴血呢“
涅寒帝冷瞥他一眼,太监只好领着御医退下了,但是也不敢退的太远,毕竟这伤可不是什么旧伤,也不是什么轻伤,怪让人担心的。
那怎么可能,她家才多大啊,就那么几块木头,如果真的是火灾怎么就跑不出去?为什么她家那么穷,她爹娘那么保守的人会被劫在其他有钱的邻人却平安无事?为什么眼睛看不到的苋儿反而能在火海里死里逃生?
搂紧夜澜止,涅寒帝不住的颤抖,她的身子好娇小,好柔弱,冰冷得厉害,让他不住地打着寒颤。
她声音很小,方才苋儿听不到夜澜止的应答,此次总算闻着了,布满泪水的脸儿那么彷徨,那么失措,一手挥开身边人一手抠着低下的泥土,嘴巴哭喊着:“姐姐,姐姐……”
“哇哇……。”他们二人动作过大,涅寒帝怀里的辰王子感应似的高声哭喊起来。
奈何苋儿好像还嫌这太安静了,跌在地上的她无声的咬着嘴唇哽咽着,圆滚滚的眼睛豆大的泪珠不断的滚落,瘦小的身子无助不已,在静了好久后喊道:“姐姐,姐姐……。”
她知道自己是个累赘,什么都干不了不说,这辈子也是没人要的了。但是她爹娘姐姐不在意,一心一意的把她养的好好的,平日里也有一些年纪大的,家里穷的汉子试图上门说亲,说是不嫌弃她眼睛,只要将来好好生几个娃便不会亏待她的。
莫觉徵不被接受,脸色很苍白,站在一旁看着两姐妹竟然什么话儿也说不出来,只有愣愣的看着,任由风继续在吹。
方才那侍从的声音很小,她耳朵由于哭都是嗡嗡的作响,好像什么都听不清,但是又好像什么都听了进去。他好象受了伤,而且可能伤得不轻。
一直站立在苋儿身侧的那人在听闻苋儿话儿的那一刻全身都僵硬了,全身是抑制不住的戾气,狠厉而决绝“那人便是莫觉徵,此次接人他理所当然是要来的。但是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在这样的场合里遇上那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