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也不戳穿她,别过脸看上夜的值房,唔了声道,“朕小时候也干过这种事儿,没什么,谁还没点坏心眼儿啊!只不过朕和人过招的时候是夏天,夏天好啊,要什么有什么。你知道树上那种毛虫吗?叫杨剌子,北京人称虺豗儿,粘上就辣痛辣痛的。朕抓那个放在外谙达凉帽上,顺着滑下来就钻进颈窝里去了。”
素以舌根发苦,这种虫子可不是善茬,碰上就疼得要人命。一个干坏事损到家的哥儿,难怪能当皇帝!
“别瞅朕,朕那时候小,成天瞎琢磨。”他拿眼睛乜她,“你现在在干朕七八岁上干的事儿,事先还不备东西,真没出息透了。”
素以嘴角一抽,“主子教训得是。”
皇帝伸手掏袖袋,掏出那个万壑松风鼻烟壶来。揭开盖儿蹲地一通敲,把里面烟沫子都敲打干净递过来,“用这个。”
素以目瞪口呆,“主子真是体天格物,奴才佩服!”
皇帝满含轻蔑的扫她一眼,“别废话,给你就接着。”
她舔着唇拿壶去扣,可惜壶口小,要进去不太容易。加上皇帝在边上看着,她难免有点紧张,显得很不得法。
“真笨!”皇帝见她憋手蹩脚的样子打心眼里瞧不上,干脆卷袖子亲自动手,“朕来。”
素以被赶到一边去了,在边上探头看。皇帝摘了片嫩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