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别当真。往后该怎么还怎么,人嘛,糊涂点儿也是福气,你说是不是?”
他这么挑明了反而让她意外,本来她就是奴才,别说什么尊严,连人都是主子的。伺候男主子避免不了,零星有点儿出格,只要不追究,大家睁眼闭眼就过去了。她也告诫自己别太当回事儿,摸个手,抱满怀,那都是不值一提的等闲玩意儿,能掉块肉是怎么的?也别不好意思,主子让你近身说明看得起你,你再啰嗦就是矫情,矫情踩死你!还是踏踏实实的,横竖就这么着吧!
她狠狠把自己安慰了一番,祁人看得开,她也不是那种小家儿气的女孩儿。换了琼珠八成是一副皇帝欠了她的委屈模样,她不同,她闪眼就能忘到后脑勺去。
“成。”她爽快答应一声,“我临进宫时我额涅也这么告诫我的,主子跟前不犯犟筋,主子舒心就是我们做奴才的造化。”
“好丫头。”皇帝颇满意,血潮再翻涌,人还是很清明的。他说,“成人不自在,自在不成人,老例儿。”
素以听了这话腹诽起来,敢情这是在历练她成人吗?那还得谢谢他老人家呢!她献媚的笑笑,“主子说得在理。”
皇帝背过身去,草原上将入冬时尤其冷,仰脖子呼口气,像吸旱烟似的吞云吐雾。寒夜里发散一阵,人也有了精气神,那点子鹿血平息下去,瞧火候也差不多了。
行在四周架的火盆子内点着木料,火光闪烁里看见牛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