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支吾了下,“园子里规矩松散。”
她疑惑的嘟囔,“御前还有松散的时候?”想想不对,瞧他两眼熠熠发光,不由尴尬的发笑,“留奴才一个人伺候,说出去不好听。主子用小食儿吧,回头奴才也去了。”
她想临阵脱逃,皇帝能放行才怪。双手一捞就把她捞在膝头上,摇桨似的晃荡着,“他们能走你不能走。”埋在她颈窝里嗅嗅,“好宝贝,真香!”
素以面红耳赤,知道他不怀好意,挣了挣也没顶用,只觉他两手乱窜,按了这个起来那个。架不住了,便把勺子放进盅里,再来推他手,发现自己背心上的葡萄扣都叫他解开了。
她慌起来,“这是御书房,您怎么不挑地方呐!”
皇帝嘴里含糊不清,“你以为我叫他们散了是为什么?”
三十六盏通臂巨烛照得室内亮如白昼,这么明晃晃的忒打脸了!素以忙去扣钮子,鎏金钮子滑,不太好扣。费了半天劲儿周全了上半截,底下袍子却已经豁到大腿根了。她又气又急,嘴里嘀嘀咕咕抱怨着,冷不防被皇帝扣住了两手,再往头顶上一举,动作太大,桌沿上的盖盅被推下了御案,落在地上哐的一声响,霎时四分五裂。
素以挣不脱,怨怼的剜他一眼,盈盈秋水惹他怜爱。他俯身吻她,嘴唇印在她眼皮上,嗡哝着,“再看,再看就不成事了!”
这回有点性急,趁她闪神的当口很快拉开了她的中衣。雪白的皮肉对比层叠堆砌的春袍,美得触目惊心。他讶然一叹,今儿是胭脂红的肚兜,蝶恋花里缠绕的菟丝子,有种使人晕眩的魔力。他隔着缎子把唇覆在峰顶上,用牙轻啮一下,她便激灵灵一颤。心头火烧得愈发旺,顺手一扫,把成摞的折子都扫下了桌。娇俏的人儿卧在明黄帷子的御案上,是庄严和魅惑最好的结合。皇帝几乎佩服自己,这么有意思的段子都被他想出来了,原来他也是个中好手么!
☆、第88章
抽丝剥茧才有意思,叫多加炭盆就是有这预谋。他缓缓解开她肚兜上的带子;她把身子扭成了麻花;“这叫我拿什么脸见人呐!你把我搁在桌上;我又不是一盘菜……”
“秀色可餐嘛,比菜还强点儿。”他一副打算大快朵颐的架势,拢着她胸前明月俯首贴上去;他喜欢这种香味;喜欢这种感觉,恨不得一头扎进去,永远不出来了。这点出息!他也唾弃自己,可是那么凛冽的爱和欲望,穿云破雾凿在他心上。这辈子不会再有这么让他动容的人了;他和素以一步步走过来,太皇太后制造的麻烦已经是这些日子来最大的阻力了。没有皇父曾经的奋不顾身,但是平淡里也有脉脉温情,反而更加隽永悠长。
他亲亲她的嘴唇,“今儿应该功德圆满了。”
她被他揉成了一滩水,抵挡不住他绵密的攻势,只好捂住自己的眼睛。
她知道他很委屈,她从没有要求他不翻牌子,可阴错阳差的从她提铃那回起他就干吊着直到今天。往大了说他是一国之君,往小了说他是男人,这么干干净净的,只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来了。长满寿说万岁爷房事上不兜搭,她见过他的身子,确实……哪儿哪儿都是清爽漂亮的。不像那些靡废的人,眠花宿柳的混弄一气,穿着衣裳都掩不住一身腌臜。她的万岁爷,她的东齐,这么一尘不染。她不知道他能为她坚守多久,至少现在还没有人在他眼里心里留下过痕迹。
她伸手去揽他,指尖在他眉眼间游走。他嘴角一点笑靥,叫她心头嗵嗵跳起来。
“你会后悔吗?”
皇帝失笑,“这话该我来问你。”他的掌心温柔的覆在她心跳的地方,感觉得到她的紧张,温存而暧昧的安抚,“这回可是来真的了,别怕,我会小心些。现在千万别打退堂鼓,因为后悔也来不及了。”
这话更让人不安,她骇然望着他,他却得意一笑,姿态优雅的解下腰上吉服带,撩起了他四开叉龙袍的袍角。
她是长长的个儿,有无比柔软的身腰。他把她搬过来,她仰躺在御案上,两条细长的腿伶仃挂着,脚趾微微蜷曲,看一眼便让人血脉喷张。他压过去,皮肤接触唯感暖心。把手插在她臀下,满把的温腻,怎么抚触都不够。沿着脖颈一路吻下来,停在峰顶辗转流连。听她声声抽气,含糊道,“别憋着,附近没有人。高不高兴的叫出来,让我知道。”
那个倔强的丫头,越是这么说,她越是咬住了唇不吭声。皇帝使坏,不能让她忘我是他的失败。握住曼妙的腰肢让野火花蔓延,一路往下去,她的每一处都像精细的牙雕,那圆圆的肚脐眼也叫他爱不释手。伸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