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竖屋里暖和,*怎么折腾不受限制。他扑上来,闷声笑道,“小点声儿,外头有人等着记档呢!”才说完,南窗底下颤巍巍一个声音传进来,说请主子保重圣躬,是时候了。他很恼火,扬声骂了句滚,然后檐下一溜脚步声去远了,他在她大腿上画圈,“我今儿在你这里留宿,你要尽地主之谊……这个不是作践人,是*极了……你还满口牙呢,我信得过你。”
这算一种殊荣?他连哄带骗,她就那么懵懵懂懂上了套。他受用了,畅快的称赞,“好丫头,真聪明!”到底不敢吓怕她,也不过点到为止。请她上来坐,两手勒住她的胯一压,齐活儿啦!
她咝咝的吸气,软趴趴砸在他胸前打号子叫疼。他没停下,这时候不能停,既然都这样了,钻木也能出火么!兢兢业业的往上拱,拉低她的身子堵住嘴,她轻声哽咽,猫叫似的撩拨人。他越发兴起,放她躺下来再接再厉。渐渐那声气儿软乎了,不是凄厉的,变成了不得疏解的哀怨。
她被他颠得找不着北,唯一能依附的只有他了。本以为又会像头两次那么可怕,谁知出乎意料,他带她进入另一个全新的世界,眼花缭乱的狂喜瞬间把她淹没。
他越来越急切,贴着她的唇叫她的名字。她攀附上他精壮的手臂,简直像殊死的搏斗,彼此都用尽所有的力气。
“原来*情本身就是一场较量。”素以在癫狂的顶峰冒出这么个想法来,“九千岁,您真是好样的!”
☆、第96章
舒心日子总是稍纵即逝;再怎么难舍难分,皇帝不是缠绵内廷的人;他肩上担着责任,有他应该要完成的使命。
初十那天缠绵了数日的雨雪结束了;到十二已经是好天气。五更时候起来看东方;蟹壳青里掺了点紫色,想来万岁爷启程应该是顺顺利利的。素以梳妆完了上皇后那里请安,回来后呆呆在南窗底下坐了半个时辰,想起他今天要走,心情很低落。两个月不能相见呢,担心他手底下人照顾不周,担心他没日没夜操劳忘了吃饭睡觉。他走她不能相送;皇帝出远门要祭拜太庙;朝臣们前呼后拥着,他也没能抽出空来和她话别。
曲足案上的西洋钟滴滴答答的走,长着两个肉翅的小孩儿滴溜溜转圈,转着转着到了时候,下面铜坨儿当当的响起来,辰时二刻了。她站起来,对着初升的太阳扁扁嘴,伤心得直想哭。他已经走了吧!这回是微服,没有礼炮礼乐,悄没声的出了紫禁城,走前没有来瞧她。
兰草瞧她怏怏的,在边上开解她,“主子,万岁爷跟前的侍卫拳脚功夫好着呢,有他们护卫,主子放一百二十个心。”
她嗯了声,想想也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爷们儿出趟远门就这样,叫下面人看了笑话。自己转了两圈,站在东墙根上琢磨,抬手一指,“兰草,你说这里开个槛窗,屋子是不是就敞亮点儿了?”环顾一下周围,有种昏而迷蒙的意境。倒不是全暗,是明与暗的交织,满诗情画意的光线,但是呆在里头整天都想睡觉。
兰草直摇头,“主子忘了,四进都是咱们的。您想看书做针线就上前面书屋去,想歇觉休息就回庆寿堂。万岁爷特许您横着走,你从前头睡到后面罩房都没人敢说您。”
她啧啧咂嘴,是这话,这么一解释,庆寿堂给她万两黄金也不换啊!
里面说笑呢,隐隐听见园子里有说话声。鼓儿吊着嗓子叫,“二总管来啦?”
长满寿嗳了声,“礼主子呢?我来传万岁爷的口谕。”
鼓儿欢快的引路,“我带您去。”
兰草伺候她坐下,她掂了掂衣角料理妥当,就听见鼓儿在滴水下通传,“回主子话,乾清宫长二总管带了万岁爷口谕来见主子了。”
素以一手搭着蓝底白牡丹宫锦靠枕,应了声,“请二总管进来。”
长满寿趋步迈进屋子,屋里暖和,香气暾暾的。他垂着两手上前打千儿,“奴才给小主请安了。”
素以下脚踏虚浮一把,“谙达客气。”吩咐兰草,“给谙达搬个杌子来,请谙达坐。荷包儿看茶!”
长满寿受宠若惊,“小主儿这么抬举,真折了奴才阳寿了。您别忙,我传两句话就走。”一头说一头打量她,她身上一件蝶穿花杭缎夹袍,外面罩狐毛出锋小坎肩,临窗站着,耳朵上的翡翠坠子在窄窄的一道光里闪耀,映绿了脖子上的大片皮肤。长满寿很骄傲,仿佛她是他造就的,笑着往下躬了躬腰,“小主儿晋了位就是不一样了,瞧这通身的气派,宫里哪个也不及您呐!”
“谙达太高看我了,您坐下说。”素以回了南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