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子归有些不太明白她眼中的含义,他向她靠近一些,试探地说:“云笺,我。。。”
云笺用尽力气给了他一耳光,蒙子归没有防备,白皙的脸上立刻起了一片红晕。
云笺却因为用力过大,人再次晕眩起来,蒙子归急忙上前抱住她,云笺站定后,发现在蒙子归的怀中,便想甩开他,这次蒙子归有了准备,任她如何挣扎都不放手。
“云笺,你先别生气。子归是知道南风葵废了你,还把你打入冷宫,才下定决心要带你离开王府的。”
云笺停了下来,冷冷地看着他道:“他废了我,把我打入冷宫,不都是拜你和湘流所赐吗,你还在这里假惺惺地做好人。蒙子归,你想让我离开他,也不用做的如此肮脏不堪吧?”
蒙子归眼中有一丝诧异:“你,怎么会知道的?”
“从见到妙尘起,我就猜到了。湘流突然之间会去灵云山已经让我觉得奇怪,而妙尘说的话更是有明显的错漏。那天按她走的时间推算,我呼救的时候她已快到山下,而她自己也是如此说的,你我都去过灵云山,知道在山顶的人再如何高声,站在山下寺庙内的是根本无法听到响声的,那么妙尘说她会回到山顶分明就是假话,更何况那次你也没有进殿。想将军是如何仔细之人,若是会让人知晓行踪,必定不会冒这么大的险来山上看云笺的,所以妙尘会来王府说出那样不堪的话,自是被湘流所逼,而湘流又如何会知晓这些事,那就只有蒙将军心里最清楚了。”
蒙子归一路听下来,也不做任何辩解,她依然无法离开他的手掌,于是她选择不再看他。
蒙子归犹豫了一下,放开了她。
“你猜的没错,我去宫里向太后请安,出来时正好遇到湘流,是我故意告诉湘流我和你在山上的事。自从我知道南风葵那样残忍地杀了袭梦后,我就下定决心要尽快让你离开他。把你送进王府是子归此生做过的最错的一件事,所以即使有再大的危险,再多的难处,子归都当尽力挽回。云笺,你恨我借湘流的手让南风葵废了你,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像我一样这么对你的话,又怎会相信别人的挑拨。连自己心爱的妃子都可以废,这样的人,你为什么还要继续留在他身边?”
云笺身体微微一颤,想到她写给他的话,她准备去取回手镯的意图,她也已经对他失望,她也想着逃离他身边,那蒙子归所做的不过是将她送错了一个地方而已,并没有太大的不妥。
她对他的恨意渐渐消褪,事已至此,她只觉得这又是一次天意,她终究要老死在这个时代了。
“蒙将军想如何安置云笺?”
蒙子归已很了然她在那短短瞬息间心中的变幻,他听到她的话欣喜不已。
“你不怪我了,太好了。云笺,你听我说,刚才你见到的那位沈玉原来是我爹儿时旧友,曾也是一位县官,后沈玉的原配夫人因难产去世,产下一女名叫宝儿,宝儿在十岁那年失足掉入山崖,至今尸骨未寻。遭此等变故,沈玉无心再留在官场,便告老还乡,在上凉开了这家玉善堂,沈玉精通医术,除了卖药,还在铺子里为四方百姓医病,因此深得此地百姓的爱戴。因与我爹交好,他已答应让你冒充他死去的女儿宝儿,对外就说你那年大难不死,被一外乡客救起,这次回来认亲。你就安心住在他这里,等过个一年半载,南风葵已忘记此事后,你便以沈宝儿的名字嫁进我的将军府。”
云笺冷笑道:“将军果然已经全盘计划好。”
“云笺,这是对你最好的安排,你相信子归会做的妥妥当当,不会让你再受苦。”
云笺没有说话,蒙子归紧张地看着她。
许久后,云笺似对蒙子归,又似对自己说:“我既已这样逃出来,便是再无法回王府的了,在小镇中当个大夫的女儿,也许会比在王府更安乐吧。蒙将军,如此,云笺便谢过你的安排。只是云笺不愿再回京城,求将军放过云笺,让云笺就在这玉善堂中终老吧。”
蒙子归犹豫了一下,还是握住了她的手:“我知道你还没有忘记南风葵,我也不逼你,一年很快就会过去,到时候若你还不想回来,我就来这里陪你。”
云笺抽出手,淡然道:“将军不必如此,天下好女子不计其数,何必纠缠在云笺一人身上。何况若被王爷发现将军跑来这里见云笺,恐怕云笺又要多受气了。”
“以后你就是沈宝儿,和南风葵没有任何瓜葛,就是他发现了也拿你无奈。只是不管你怎么对我,我对你的心都不会变的,子归愿意等。”
云笺有些酸楚,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