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师佛行菩萨道时,发了十二个大愿,每愿都为了满众生愿,拔众生苦,医众生病。成佛后,他始终实践着大愿,一般人都称念他为“消灾延寿药师佛”。所以药师佛圣诞日,普济寺里人头攒动,香火鼎盛。
南风葵已提前派人给主持送了口信,所以云笺的步辇一到门口,就有僧人过来迎着从边门进去。
云笺上了高香,分别为南风葵和肚子里的孩子祈福,然后又捐了一大笔善款,刚想带着丫鬟们离开,就见慧远向着她走来。
慧远笑着对云笺说:“云妃娘娘,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多谢方丈挂念,云笺一切都好。”
“这就好。只是娘娘以后千万不可太用强,要记得命乃天定,不可或转啊。”
慧远一如既往地带着宽厚浅淡的笑容,眼睛半闭半合,有隐约的光芒不断透射出来。
云笺知道慧远是在责怪她伽蓝刺杀她时,没有听从他的千里传音,绝然丢弃玉镯的做法,她坦然答道:“命乃天定,云笺死不足惜,只是不忍弃了真心。”
慧远了然地看着她。“娘娘只道是随了自己的真心,可知若断了肉身,会让娘娘魂飞魄散,再也无法入六道轮回。”
“云笺知道,只是当时云笺只想着留下来。”
慧远点点头,也不说破,朝着面前的如来佛像看了一会,道:“娘娘心中还在记恨王爷吗?”
云笺也随他的目光一起看着佛祖。
“王爷乃是身负大任之人,云笺不再怪他,也请佛祖宽恕王爷的无心过失,助王爷顺利度过风波。”
云笺想着南风葵杀了袭梦的事,心中一阵惴惴,她知道在佛祖面前即使无心杀人亦是不可开解的罪孽。
慧远突然掉转头看着她道:“娘娘是在求佛祖宽恕王爷的罪孽吗?”
云笺一惊,不想自己心念所到之处都在慧远的掌控之中,于是也不隐瞒,答道:“是,王爷即使有罪,也已日日在心中惩戒着自己,王爷已为赎罪精疲力竭,望佛祖网开一面,让王爷早日渡过此心劫。”
慧远听完她的话,又转头看着佛像,慢慢说着:“娘娘乃是绝顶聪慧之人,只是娘娘可知道一句话叫做聪明反被聪明误,娘娘错就错在太相信自己的聪慧。”
云笺不解慧远这句话指的是什么,她知道慧远的法力,他不会有无缘无故的断言,只会是若明若暗的提示。
“方丈指什么?”
慧远慢慢合上眼,双掌合拢,嘴中吟诵道:“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
云笺重复了一遍这两句话,还是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慧远睁开了眼,用谦和的微笑看着她说:“娘娘,所谓天机不可泄露,一切都凭娘娘的机缘了。只是娘娘需谨记命乃天定,即使有机缘,娘娘靠自身也是无法逆转的。”
“云笺明白,云笺在这里的每一天其实都是在重复之前走过的路,只是云笺对这一段路已经没有记忆,所以未来的每一天依然是有着不可预测的结果,云笺便是对这样的未来抱着期待。”
慧远的眼睛突然睁的很大,云笺清楚地看到那射向她的炯炯精光,她怀疑自己是否看错,她看到慧远看向她的目光里有着深深的悲悯。
慧远很快收回了目光,低头恭敬地说道:“阿弥陀佛,老衲祝娘娘和王爷白头偕老,福泽后生。”
“多谢方丈。”
云笺向慧远告辞后,依然由那位僧人引路出了寺门。
才一出门,就看见一辆皇室步辇在离她几步远的身旁停了下来。在郑元朝有规定,皇宫内的步辇都为黄色,为皇帝,妃嫔们所坐,而宗室亲王府内的都为淡青色。云笺正想着是哪位亲王家的眷属来烧香,不想却看见湘流从上面走了下来。
离的这么近,躲避都来不及,云笺不得不走上前去,对湘流做了个揖道:“云笺向公主请安。公主也来为{炫 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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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炫 书 网王爷祈福吗?”
湘流神情嫌恶地看了她一眼,冷冷说道:“我为什么要为他祈福,他有了福气,于我又有什么相干。何况他自以为你就是他的福,难道你要我求佛祖保佑再赐他一个你这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