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迅速挤去围观,纷纷交头接耳低声讨论,这阵仗是要迎什么人啊?
不多时,一抹银光进入众人视线,如剑出鞘,如雷贯空,转瞬之际便近至城下,整齐停住。
众人这才从惊骇中回过神来,却又在看清那是一支至多不过三百人的骑兵时,再次被惊骇到了。
放眼看去,只见那一支骑兵个个身穿黑袍披银甲而面蒙黑巾,清一色跨汗血宝马一手长矛一手盾牌,腰间着弯刀且腿上都绑着匕首……
光看装备,已经够吓人了,再加上也不知他们究竟是怎么办到的,那么迅猛之势扑来,却一停就列成了整整齐齐四方的豆腐块,哪个角度看去都是直线,再加上身后那滚滚压来浓尘,更显气势汹汹,简直入魔降世!
“恭迎镇国大将军回朝。”
不知谁猛然回过神来的急急高呼一声,群臣纷纷跟腔,也不知是还各有情绪,还是被那骑兵的气势给吓到了,呼声稀稀拉拉,不整齐而显得情绪不高涨。
百姓们则悄悄低声相互询问。
“镇国大将军?听着挺威风的,不过,是谁啊?”
“你不知道?”
“不光他不知道,我也不知道,相信很多人都不知道,不过这位兄弟的语气,却似乎是知道的样子?”
“镇国大将军就是……就是镇国大将军嘛。”
“啧,闹了半天,你也不知道!”
“就是就是,不知道就不要胡乱出声嘛,一副好像很清楚似的,却是在浪费大家时间。”
“谁说我不知道,我当然知道,不止我,东北面的人都知道有这么一号大将军,我就是东北那面的人,来皇城是探亲的!只不过我那地方离边城远,没见过他而已。”
见众人再度唏嘘,那人又道:“虽然我没见过,不过我倒是听过边城那边来的人说起过他,说什么除非刮风下雨,不然天天都能看到镇国大将军带人在街上乱逛,说什么,虽然天天见到,可又谁都说不知道镇国大将军究竟长什么样,姓什么叫什么也不知道。”
这话,倒是让刚刚唏嘘他的众人不禁又好奇的凑近了问:“怎么就成天看到,却又不知他长什么样啊?”
“就是啊,好歹是个镇国大将军,不至于连姓甚名谁都不知道吧?那军中有事找他怎么找?不得乱套了吗?”
“等等,东北面?那不是原来景宁王镇守的位置吗?那不就是说,景宁王一手带出来的骁勇军,现在就是那个连什么模样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的镇国大将军在管?”
“可不是吗,就是他。”
那人见众人围来,顿时有种被瞩目的感觉,不禁挺挺胸膛分析起来:“不过你们看,镇国大将军现在就在那些人里,可那么多人一模一样的装束,根本分不清谁是谁,也难怪边城那边的人说成天见到镇国大将军,却又谁都不知道他长什么样了。”
众人震惊:“他平时出门也那副打扮?”
“应该是的。”
那人有点头:“听说他很爱招摇,成天带着几百号人瞎逛,当然,美其名曰是巡城,不过大家都说他其实是闲的。”
“那他本事如何?好歹接管了骁勇军不是,总该有点本事吧。”
“本事?呵呵,运气好算不算?”
“什么意……”
“喂喂,不说了,都别说了,人过来了。”
一声醒,众人纷纷闭嘴垂首做恭敬状。
果真不一会儿,数百骑兵及文武百官就以一人为首成三排而来,众人这才注意到,为首那一人跟其他人略有不同——
他虽也是黑袍银甲黑巾蒙面,但他没有一手长矛一手盾牌,他只是腰间别了同款式的弯刀,腿上绑着一样的匕首,而刚刚没有看到,是因为一片银甲闪闪刺了众人目,气势汹汹惊吓了众人神,轻而易举把他给藏了去。
他之后,是被请上马的文武百官,而给那百官让出马的骑兵们则做了牵马的,成三排,一路浩浩荡荡,威威风风往皇宫去……
水云冉自早上搬到新收拾的小院后,就没离开过,自然也不知道皇城里那番热闹,而就算知道,也觉得跟她没多大关系而直接忽视掉。
夜,如期而至,赫连靖再次晚归。
沉沉的夜色中灯火氤氲,小院更显宁静安和,却忽然,有一影从房中闪出。
那影似乎早已看好地形,一出房就迅速隐进一处昏暗里,呆了好一会儿后才再出来,而后,直接而快速的出院出府。
然,纵是如此,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