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陌生的房里点了一盏油灯,但只有她一个人!
而,房里虽没有人,房外却有,更不待她去查探便直接开口了:“桌上有你用得到的东西。”
男的!很年轻!刻意变过声!
水云冉愣了一下,继而转眸看向不远外的小桌,竟看到了一整匹白丝绸!
瞬间,水云冉暴汗,却不得不承认,她现在正大姨妈,确实用得到,不过……
他是谁?为什么刻意变了声?为什么知道她现在用得得?她身上的衣服明明还好好的,甚至外面还裹着件斗篷!
不管对方是谁,好歹听声音是个男的,水云冉不禁一阵脸热,张嘴正要问,就听到趁这段时间也顿了一顿的他又道:“这院子是一时兴起买下的,谁也不知道,我也很少来,你日后有需要就用吧。”
水云冉一听,惊愕之余惊吓不轻。他为什么这么说?他知道什么?
“等等!”
听到他要走,水云冉连忙下床,却因为还没有完全恢复跌跌撞撞,好不容易打开门,空荡荡的小院却哪里还有什么人……
*分啊分*
许是三更半夜也难找,又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总之,那人只给水云冉留了一匹白丝绸。
换言之,她只能解决姨妈大人的问题,和简单包扎下手腕的伤,身上的湿衣服换不了!
等衣服干,天就亮了,到时候不但更难跟赫连靖解释,也不好行动,所以,她咬牙又趁着天没亮就摸了回去。
夜色下,别庄一派宁静祥和,跟她离开时一模一样,半点没有她所以为的混乱。
杏眸微暗,水云冉有种没被重视的感觉,但她还是翻身进了别庄,小心翼翼不惊动任何人的靠近那间今天才收拾出来的院子。
“看~来~,夫人真不是普通的喜欢夜里往外跑。”
身后忽然戏谑声,惊得正要下墙进院的水云冉一僵,而后,不敢置信的回头……
月儿偏西,柔光倾洒一地,赫连靖一身黑袍站在墙下,俊脸微仰,薄唇轻翘,双手自然环在胸前,一派悠然的看着她。
那一瞬,水云冉脑中一片空白,而心,却被莫名的东西膨胀得满满,暖暖的,又闷闷的。
脱口而出的,她问:“为何不去找我?”
他却挑眉,笑问:“难道你打算不回来了?”
水云冉反而被他问得窒了一窒,抿唇,而后闷声又道:“如果是呢?”
赫连靖笑得更深:“如果是,还有找的必要吗?”
水云冉愕然一瞬,猛然醒悟,他说的至少那一句绝对是真的——
她若不离,他便不弃!
她若离他,他便弃她!
没来由的,水云冉一把火就烧上心,更觉吃了亏似得委屈郁闷:“你这个人怎么这样!”
他反而笑咧了嘴:“我就这样,怎么办?”
“还问我怎么办,当然是改啊,混蛋!”水云冉气得忘了现在的时间,几近咆哮。
他轻笑出声,软了整张俊脸柔了眸,却半点商量余地都没有的直接甩她两字:“不改。”
“你……”
水云冉气得想抓东西扔他,却一个身形不稳栽下墙,一惊慌忙回手攀墙,却勾到只宽大结实的手,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拉了上去。
落入暖怀的瞬间,心竟也跟着定回原位,而火却还烧在胸口直冲脑门。
“你放开我!我允许你抱了吗?你个混蛋!人渣!霸道男!沙猪!我叫你放开我听到没有。”
她骂他,喷他,捶他,打他,踢他,踹他,怎么痛快舒服怎么来,甚至忘记了手腕上有伤,仅用丝缎随意的缠裹了两圈而已。
好在,不管她怎么闹怎么凶,赫连靖都只是一笑置之,抱扛着她不放的下了墙进院,抬脚踢开房门便大步迈进去,似乎并没发现。
春喜和巧月早已醒来,但方才闻声也不敢出门,见赫连靖二人这么进来,顿时僵在那里。
“给她找身衣服。”
赫连靖吩咐间,便把还在吵闹不休的水云冉往床上一放,大掌按着她的头微微弯下身,问:“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水云冉惊慌看着他,一下安静下来。
薄唇忍俊不禁般的一撇,倒是还算给面子的没有笑出声来,赫连靖揉揉她的头:“换好衣服乖乖睡觉。”
傻不拉几的,水云冉竟点头如捣蒜。
赫连靖满意的“乖~”了一声,大掌由她头顶滑下她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