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商量好的,而当初的血玉却是……
握紧手中血肉模糊的血玉,看着面色苍白意识生生痛得模糊的水云冉,姚先生提着一口气咬牙道:“何必为对我示威而做到这个地步!”
“我可不是怕你跟我抢。”
赫连靖头也不抬的泼他冷水,迟疑了下,还是没给水云冉用创伤药,只以纱布迅速的给水云冉包扎,看着她苍白的小脸他神色淡然,而出声,却柔似水:“这是我给她的信物。”
姚先生一听,脸就抽得疯狂起来:“不觉你这定情信物太血腥吗?”
赫连靖勾唇而笑,不再言语,帮水云冉包扎好,便抱她回了内间,全当姚先生空气一般。
生生剜肉,水云冉痛得面色苍白冷汗簌簌,意识都飘渺犹似一会儿云端一会儿地底,只听到两人对话,内容却听不太清楚,直到被轻轻放在床上,才缓了缓,本能伸手去拉赫连靖,却拉到一手的粘稠……
一惊猛然清醒,扯下蒙眼的锦布,不敢置信的瞪着还在床边正弯着身冲她笑的赫连靖,再看向他那血染透了的手臂,又看回他的脸,反反复复。
“我先去包扎一下。”赫连靖说得如同吃饭那么简单,唇边始终挂着浅笑,话落还轻吻了她的额。
“唔~”
水云冉想叫住转身往外的他,才发现嘴巴里的锦帕还没拿走,而且,她一动受伤的地方就剧痛,最终还是老实的躺在那里等。
外面,姚先生转身准备走,却被赫连靖叫住帮他包扎,气顿时不打一处来:“有本事逞英雄还没本事擦屁股了?”
赫连靖挑眉看了看他,没说什么,当真走到桌旁自个儿包扎,只不过生生剜走一块肉他血流不少,脸色已显苍白,只是神情淡然,俨然一副懒得再求人的模样,气得活死人!
姚先生瞪了瞪他,拂袖离去。
姚先生走了便真的没再回头来,倒是张凌没多久便匆匆冲来了,不用问也知道是姚先生让他来的。
赫连靖勾了勾唇,没问没说,张凌也不敢问不敢说,默默包扎好便直接被撵走。
时间于等待的人来说总显漫长,水云冉觉得等了很久,赫连靖才再折回房来,见到他才松了口气,跟着便看向他的手。
直接脱了染血的衣袍,赫连靖躺上床将水云冉拉进怀里。
“待我白发苍苍,依旧可以神气的对人说,你身上长着我的肉。”
听到这话,水云冉只有无语。敢情他是为了这个目的才疯子似的真塞她一块肉?
可……
抚上那还在火烧般疼的地方,水云冉百感交集,眼眶更一阵阵的发酸发热。
“……嗯……”
白发苍苍……
她,能活到那个时候吗?
*分啊分*
第二天,正是十月二十八了,伊笑笑出嫁的日子。
水云冉算是习惯了一睁眼就看不到赫连靖,而今天一睁眼,却见他还躺在身边,且不知何时醒的躺在那里看了她多久……
赫连靖好笑的捏99999上她的鼻子:“那么吃惊?”
“当然。”水云冉白了他一眼,却不愿马上起来的往他怀里缩了缩:“你也去送笑笑?”
“嗯。”赫连靖应了声,又道:“那沈子祺还特地请了我,总要给些面子。”
听到那个名字,水云冉顿僵,跟着便感觉揽住她腰的大手伸进了衣服里,来回的摩挲起她的腰来……
瞬间更僵,连同沈子祺这个人都秒抛了脑后。
“你别这样。”水云冉痒得要命,不停的躲。
赫连靖却很没自觉的“嗯?”了声,大手紧紧纠缠她的腰不放。
“嘶~”
水云冉似牵动到伤口般陡然倒吸了口凉气,脸色都适时的一白,只可惜,那腰上的手还是不走,手的主人更是凉凉的问一句:“伤口疼了?”
一点诚意都没有!
水云冉抬眸瞪着他,却也百感交集。他这态度,摆明是知道她的伤口已经结痂,可……
“想说的时候再说吧。”赫连靖道,语气轻轻淡淡的,却让人心安。
水云冉几度张嘴,却终究没出一声,只把自己更往他怀里缩,抱紧他。
“哪怕你是天上掉下来的,现在也是我的了。”赫连靖笑道,似是玩笑,却又不像玩笑,游走在她腰上的大手转到了她小腹上:“说不定这里也长着我的肉。”
水云冉瞬间无语,却也忍不住脸红,嘟囔:“净臭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