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床打谁……
“还不赶紧把人都拉开,拉出去。”
胡大总管瞧见水云冉面色不好正捂着自己的肚子,立马焦急呼唤跟来的侍卫拉人。
虽然跟来的侍卫不多,但都是大男人个个孔武有力,一人就能拎俩,没多久就把一屋子的人拎了出去,屋里只剩水云冉和巧月青芽以及悄悄回来的春喜,以及二姑母和扶着二姑母的一个妈妈,满地狼藉清晰可见。
“胡大总管你可来了,你看看,看看这些人……”
二姑母早已珠钗散落长发凌乱,瞧清楚来人是谁后二话不说就先嚎了起来,却就听到青芽尖声叫到:“春喜姑娘,赶紧请姚先生过来,夫人不对劲啊!”
二姑母一愣看去,就见春喜又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再看水云冉,果然脸色苍白冷汗直冒,蜷在床上双手直捂着自己的小腹……
暗道一声糟糕,二姑母赶紧拍拍搀扶她的妈妈起来。那妈妈也是精的,看出了不对劲,再被那么一醒,二话不说便趁胡大总管紧张近前时扶着二姑母往外溜,出了门就跑,哪里还顾得其他人。
青芽手快,一拨就放下了床幔,胡大总管越礼上前也没瞧清什么,更加焦急,好不容易盼来了姚先生,却得了一句——
“晚了。”
还偏偏,几天不见人影的赫连靖竟下午还回来了!
看到赫连靖,水云冉最傻眼。
赫连靖却不急着解释自己为什么还在这,笑着道:“恭喜你流产了。”
水云冉嗔怪的白了他一眼,跟着就咧嘴笑:“谢谢。”说罢,还趴在床沿把床底的一小木盆拉出来:“来吧,再看你儿子最后一眼。”
做戏当然要做全套,姚先生那头说保不住了都给开了方,她自然也得“流”点东西出来给人看,好在狗屎运不错捡到个青芽,既然她男人都能留在赫连靖身边当亲信,自然也能信得过,便让她悄悄去厨房……
赫连靖瞥了一眼,挑眉:“怎么做到的?”他是指那盆东西。
“你问来做什么?你又不会怀孕。”水云冉哼哼。
“……”
他不吭声,水云冉却咧嘴笑着继续闹:“对了,虽然短命了点,但好歹也是你名义上的儿子,给它刻个灵位纪念纪念呗。”
庄主大人看了看那坨漂浮在鸡血里的豆腐脑,点点头,扬声道:“来啊,给‘二少爷’办个丧礼……”
水云冉一愣,就见张凌一脸凝色的进来,慎重的从赫连靖手里结果那盆鸡血豆腐脑就匆匆出去,敢情是来真的?
“对了……”赫连靖又开口:“夫人,不要太伤心,你还年轻,会再怀上的,意思意思哭个三五十天就够了。”
三五十天还意思意思……
水云冉嘴角抽抽,等门掩上房里只剩两人的时候,才嗔怪的踹了赫连靖一脚:“还舍得回来。”
赫连靖笑着抓住她的玉足,直接把人拖进怀里:“这回是真要走了。”
水云冉一怔,而后叹气:“非走不可吗?既然决定了让……”
“路上不会安全。”
水云冉知道他说的是实话,既然景宁王那边都敢这么干了,又还有什么不敢?冒充北胡人击杀镇东王又算什么?
“这就准备走了吗?”水云冉问。
“夜半动身。”
夜黑风高杀人夜,他竟挑在大白天公然回来让人盯上,而后大半夜出发……
该是说他太自信呢?还是……
水云冉叹气,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看了看他,拍拍床:“趁现在多休息会儿吧。”
“比起睡觉,我现在比较想吃东西。”见水云冉面色一沉,赫连靖就知她是误会了,笑道:“你想哪去了,我是真饿了。”
水云冉顿窘,搞半天竟成自己思想不纯洁了:“我让春喜……”
“还是我去吧,你刚流产,还是在床上歇着比较好。”赫连靖语带揶揄道,放她会被子里。
水云冉又是一窘,倒也不跟他争,缩在被窝里看他转身去吩咐又折回来……
赫连靖挑眉看着她,却双手环胸站在床前不说话,摆明在看她笑话。
“笑吧笑吧,我就是舍不得里走,就是要看!”水云冉哼哼唧唧道,脸却不禁红了起来。
勾勾唇,赫连靖坐上床又抱住她,突兀就问:“喜欢吗?”
眸一眯,水云冉沉声道:“麻烦问清楚点。”冷不丁的鬼知道他说的是什么,答错了,指不定又怎么笑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