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无奈皇兄错过了大典,联自然也不会一人独享美人恩,定会命人将一半的入选绣女让与皇兄,皇兄就在府中等着接收便是。”料准了东盛元杰定会打算消失不见,皇帝先一步撂下狠话。
一半?东盛元杰皱起了眉。
“皇上不必如此割爱,微臣定会排除外难,留在府内等待圣谕。”开玩笑!若真来了半数绣女,他的清幽岂不毁于一旦。
“如此甚好,哈哈哈……!”第一次赢的如此痛快,皇帝一路大笑着走出竹屋。
左丞相府
左府向来低调,左司仁虽有十位小妾,却从来未因谁而摆过排场,三小姐与五小姐参加选绣,他也没因热衷此事而拜访过哪位相关大臣。
但自从得知若兰又能开口说话之后,左司仁喜出望外,像是重获了新生一般的大张旗鼓宴请宾客,以前是默默无闻,如今是街知巷闻,左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不识!此后,三不五时的便有王孙公子上前求见左家千金,外人都在估摸着,左大丞相是否有借此机会,寻找东床快婿之意图。
前院热闹非凡,而雅院里却是异常宁静,偷得浮生半日闲,若兰躺在摇椅中悠闲的嗑瓜子,青梅在一旁绣着九姨娘交待的绣帕。
“青梅,这就是你跟我说,‘从来都把我当隐形’的爹啊?”左若兰悠悠的说道。这几日,经常有王孙公子拜访,她都有些分身乏力了。
“奴婢也想不明白老爷为何会如此反常。”青梅停下手中的绣活,皱着眉“莫非。。。。。老爷是有意替小姐在物色姑爷?”
“不会吧?”若兰苦着脸,那些王孙公子,不是愣头愣脑,便是色欲熏心,叫她怎敢领教。
“应当是这样没错。”青梅对着若兰点头。接受现实吧!小姐。
“哦!伤脑筋!”若兰闭起眼,用力的晃着摇椅,若是非得要嫁,倒不如……“对了,青梅,上次救我的,是哪家的公子?爹的酒宴上我怎么没见着。”
“哦!那是革家三公子,革大将军的儿子。”青梅继续手上的绣活。
“哦!难怪有如此身手。”若兰了然的点头,“上回他救了我,我说过要请他吃饭的,是不让我给忘了?”若兰闭目,努力想着革三江的形象,好像是温文尔雅的,如沐春风的那类!
“这几日小姐忙于应酬,哪还记得这个。”青梅不甚在乎的回道。
“改明儿个你帮我去请,我可不能食言。”
“明日吗?范大人的公子不是约了您游湖?”
“推了,这些游手好闲的公子哥,也亏爹看得上眼。真是想把我低价出售,我还不同意呢!”若兰语出惊人的说道。
“扑哧!哈哈哈……大姐真是语出惊人哪!”一道略显稚嫩的男音传来,惊挠了悠闲的主仆两人。
“青梅?”看着眼前眼清目秀的大男孩,若兰询问的看向青梅。
“是四公子!六姨娘所出!”青梅解答着若兰的困惑。
“紫衣?”
“是的!”
“颇有几分想象!”
“大姐就是如此待客的吗?”大男孩不甘被晾,出声不悦。
“抱歉!四弟请坐。”若兰直起身来,有礼的招乎,“青梅上茶。”
“是,小姐!”
自从左司仁为她劳师动众之后,前来拜访的‘家人’已有数房了。除了爱摆谱的大姨娘和正受宠的十姨娘,其它几房该见的,她都见过了!不过以往前来的都是些姨娘,今日倒是稀奇,难得有兄弟来拜访。不过即是兄弟,也是隔肚皮,枝叶多,自然就无法亲近,你若是表现得热切了,倒叫人看了笑话。
“不知四弟来访,所谓何事?”若兰有礼的嘴角略扬。
“大姐如此生疏,是怕四弟有事相求吗?”左若思有些不悦。
“四弟说哪里话,居于同一屋檐下,即便是有事相求,也是应当,不是吗?”若兰依然有礼回话,笑不达眼底。
“大姐多心了,小弟只是一时无聊,闲逛至此,并非特意前来。”若思失望的叹息,有听说大姐失忆之事,却不曾想会变得如此生疏且多疑。
“哦!即是这样!时候也不早了,四弟不用回房温习功课吗?”若兰凉凉的应付着。看多了左府的人情冷暖,对这些所谓的‘家人’,若兰再也没有刚醒来时的热情了。
“那大姐自己多加保重,小弟告辞。”送客之意明显,左若思岂会听不懂。
“不送!”
左若思走后,青梅一直闷闷不乐,却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