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夜,刚刚入睡,就被人七手八脚的拖了起来,这次其它的几位姨娘可都出动了,就连绿衣郡主也过来转了一会儿,她自然不是过来说‘恭喜’的。
红娘在一旁叽叽喳喳的说着吉祥话,阿娇一句也未细听。
几名丫头被使唤得转来转去,看得她头痛,干脆就闭起了眼,只当自己是个雕像。
“哟!你这买的什么胭脂,可太差了,怎能用来上妆!”明明有指定的装扮丫头,几位姨娘却仍是抢着替阿娇上妆。
“什、什么!这可是上好的胭脂,妙春堂买的。”青衣一把抢过自个的胭脂,不让粉衣再作批评。
粉衣也不在意,拿起别一罐胭脂来用,嘴里却还不饶人的念叨:“得得得,准是过了期的旧货。还是用我的吧!”
“去你的!”青衣不乐意的走至别一边看妆。
“啊,龙凤镯!那对龙凤镯哪去了?青梅!”掌管首饰的紫衣叫嚷着青梅。
“在这在这!喏!”青梅忙放下手边的东西,跑过来递上。
“快快快,给你主子戴上!”紫衣说着接了过来,就往阿娇的手上套。
阿娇一惊,才想起什么似的说道:“等、等会!这镯子能不能不戴,我已经有了!”
“哎呀,什么有了,这龙凤镯可是必备的吉祥物,是令夫妻两人永结同心,不离不弃的信物。”紫衣说着,自顾的摘下阿娇的凤镯,将那对龙凤镯戴在她的手上。
“我的凤镯!”阿娇伸手去抓仍在紫衣手上的凤镯。
“喏,让青梅收着吧!”紫衣将其递给了青梅,阿娇这才放心下来。
‘嘟嘟嘟——’一连串的乐声响起,屋内的人更加的手忙脚乱起来,这表示离迎亲又近了一刻钟。
喜娘手里拿着喜帕,嘴里还在不停的念着:“哟,瞧这小脸蛋画的,我说几位夫人哪!就让咱‘红衣馆’的装扮丫头搭把手吧!再折腾下去可赶不急了。”几位姨娘毕意不是内行,虽说平时妆扮功夫也不弱,但说起这新娘妆及新娘头可就愣了手了。
“行行行,我这——这也弄不好了!来来来,你来你来!”青衣无奈的看着被弄得有些乱的头发,连忙拉过装扮丫头接手。
那丫头一接手,果然,没三两下功夫立即变了样,那发型像是用定形液定过一般,阿娇看了都亮眼。几位姨娘也喳喳称奇,嚷着要学她的手艺。
那喜娘可就得意了,摆着姿势,作着手势,嗲着声说道:“这功夫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学得会的,这丫头我可请了专门的师傅教,学了整整三年才学得这身好手艺,几位夫人要学,咱就算便宜点——。”
说到这里,几位姨娘齐齐的番了个白眼,这忙忙碌碌的大喜在即,她倒做起生意来了。
“得得得,我去前院瞅瞅去!”见众人不理她,喜娘也不再自讨没趣,走出了院子去外头打探去也!
这厢忙的昏天黑地,那厢却喝得云里雾里。
一品香
靠窗的位置,一大早便就个人在此,只见那人已有八分醉意,嘴里却还不知在嘀咕些什么,手中的酒杯空了又满,满了又空,桌上的空酒壶已有二、三十个之多。
柜台内,一名美妇担心的看往这边,身旁还站着一名斯文男子,安抚的对她温柔一笑,两人一同往这边走来,这才发现,那美妇挺着个大肚子,脸上布满了幸福的红晕。
“三弟!别再喝了,从三更天起,你已经喝了整整一夜了。”女子开口了,柔和的声音听得谁都能对她投去一眼。
男子对着那人坐下,夺过他的酒杯猛灌一口,说道:“是爷们就去抢回来,管他是不是王爷!”
“抢?哈——哈哈——”那人抬起头来,一脸的狼狈无神,沮丧失意。
“三弟!你这样,大姐好担心啊!”美妇双眼微湿的坐在他身旁。伸手拉住他的左手。
革三江抬起头,微弱的一笑,“大姐,我没事,只要让我喝酒,我就没事!”说罢,抢过了男子手中的酒杯,嘴里还嘟囔道:“你想喝自己拿杯子去,别抢我的。”
“三弟!”美妇见状,更是急落下泪来,男子心疼的将她搂过,轻擦她的泪水说道:“婷儿别哭,你哭得我心疼,三弟这有我,你快些去歇着吧!”
“可是——”革依婷还想说些什么,已被丈夫捂住了嘴。想了想,只得点点头,走回里屋!
待她进去,男子才有所行动,他猛的一把拉起革三江就往门口走去。
‘噗——’头被埋进水里的革三江猛的抬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