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着,不容易扯开,大帅扯了半天,也没扯利索。
“真笨。”淑萍说着,干脆把草腰子全放在地上,两只小手灵巧地一分,就把草腰子分成了两部分,把比较顺溜的一半抱起来,往大帅肩上搭。
大帅和淑萍的身体挨得就很近了,她身上的气息直扑到他的脸上。这气息,让大帅想起从前,在小学里上学,作为邻桌,耳鬓斯摩,就是这样的感觉。有点陶醉。
两人一起放草腰子,速度可是快多了。
放草腰子时,时时惊起麦地里的蚂蚱,那种绿色长形身体头部尖尖的,叫“蚂蚱占占”,那种灰色的个头又肥又大的,叫“蚂蚱肥肥”,那种小不点一飞老远的,叫“蚂蚱灵灵”。
童年和少年时代,大帅没少和淑萍一起抓蚂蚱,抓到蚂蚱后,用麦葶串成一串,然后,找来干枯了的庄稼叶子和干草,用从家里带来的火柴把叶子干草点燃,等火烧得差不多时,再把蚂蚱串放到暗火里埋好,大约十几分钟后,将灰扒开,蚂蚱已经被暗火烤熟了,这种草火烧蚂蚱,简直香得无法形容。
在大城市的饭桌上,也偶尔吃上蚂蚱,可是,那种成色,简直没法比。
淑萍见大帅一边放草腰子一边眼睛盯着蚂蚱,小嘴一开,道:“等会儿草腰子放完了,咱们就抓蚂蚱吧。”
“好啊。”大帅嘴里这样答应,可是心里,还是把淑萍什么时候进京去放在心中的头等位置。
太阳掉到西边运河岸以下的时候,两人把草腰子放完了,割麦子的人们也收工了。
大伙都往自己的家里走了,淑萍说话算话,和大帅一起抓蚂蚱。
大帅的三姐,远远看见大帅和淑萍一起抓蚂蚱,想喊大帅回家的嘴又闭上了。转身先回去了。
割过麦子的田地里,只剩下大帅和淑萍一起抓蚂蚱。
黄昏时的蚂蚱最好抓,它不像正午时蚂蚱那样欢势,大概它也有困倦的时候,太阳一落山,它就趴在草丛里不爱动弹,拿小棍轻轻把草丛一拨拉,藏在里面的蚂蚱就动了,只是蹦出去一点点距离。伸手一抓就抓到了。
两人不一会就抓到了两大串,每串都有半斤多,淑萍那一串上,“蚂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