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就是这一个个红包。今天到来参加生日的怕有三百多人,即使平均每人献五千万,就是三千多万。
不过,只有一人,没有去塞红包,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放到肖风雷的面前。
大帅描了一眼,那是一个政府部门的公用信封。
肖风雷心领神会,侧头,极为谦卑地笑道:“李秘,这么快就批下来了?代我谢谢X长!李秘,给你的谢意,准备好了,回去时我让人把它放到你车的后背厢里。”
李贵丽从随身带的小包里,掏出一个红包,里面显然是一张卡。她故意让肖风雷看见这个动作,然后她把这红包塞到了大帅的手里,又用故意让肖风雷听得见的声音,道:“董事长,你去吧。”
大帅本来不屑于做这事,但一想李贵丽这样安排,肯定有她的想法,就把红包接过,起身走向“寿箱”。
到了那个大箱子跟前,大帅刚要把红包塞进去时,忽然愣住了——那个到城乡综合贸易新兴集团淞海分公司去批发农产品的小丫头豆花不知什么时候也来到了这里,挤在人群里,踮着小脚,伸着小手往箱子里塞红包。
大帅还没说话,豆花先开口了:“哦是董事长你呀,你今天好漂亮呀!”
大帅记得,在豆花批发农产品那天,自己只是在订单上写过自己的名字,可小豆花竟然一下子就记住了。而且,张口就称呼自己是“董事长”,俨然一个小大人。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豆花这个一看就知道有着非凡出身和经历的孩子,社会适应值恐怕是那些都市小公主的十倍甚至百倍以上。
大帅这时才发现自己对豆花有一种特殊的情愫。
自从在天然桑拿见到豆花起,就从她那张小圆脸上漂亮的细长眼睛里,看到了一种东西。由于大帅这些天来心里装的事情太多,所以豆花眼睛里时隐时现的,是一种什么东西,没有仔细琢磨。
此刻当豆花把一个红包塞入箱子里的时候,那眼睛里的东西顿时明显了许多——是一种恨!
大帅立刻就读懂了。
而这种恨,出于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的眼睛里,让大帅联想了很多。当然,在这样一种场合,不可能有时间细究,这种恨产生于什么缘故。
大帅只是觉得,这是一种让她这个年龄段的人心中涌起一种怜悯、同情和责任感的目光。
大帅听了豆花的赞美语言,没有正面回答,而是伸手轻轻抚摸她的头,道:“是豆花丫头,你也来……”大帅忽然压低声音,“你也来交私税?”
一句“交私税”,豆花居然听懂了,立刻重重地点头,眼睛看着大帅时,多了热度。
大帅又想到,豆花不是一个人来的,那个世故狡滑的老女人肯定也来了。
他张目四望,果然,在靠近门口的一张桌子上,那个世故狡滑的老女人坐在那里,正腆着张大脸兴高采烈地和几个男人女人说着什么。
大帅知道,别看那女人在和别人说着话,其实早注意到了豆花这边的情形。
这种人,十有八九是从零售商做起,就是三轮车之类。这种人,每根寒毛都是眼睛——她们既要用浑身的眼睛捕捉猎物,又要防止自己成为猎物——被工商人员抓住。
“豆花,你快回你的桌去吧,别让你妈妈担心。”大帅关切地对豆花道。
“她……不会担心我的,而是……她……哦对了董事长,等会我想给你敬杯酒,不知有没有机会。”
大帅又一次惊叹这小丫头与年龄极不相符的成熟。
“有的!一定有的!”大帅用手拍拍豆花的头,小丫头的头发柔顺滑腻,散发着特有的清香。
大帅刚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就听沈水仙对着麦克风道:“现在,请肖总发表生日感言!”
肖风雷接过麦克,笑呵呵地道:“呵呵,我先纠正我们沈水仙副总兼秘书的一句话。她说让大家沾上我的福气,错也!大错也!不是大家沾上我的福气,正相反,是我沾上大家的福气啊!事情不是明摆着吗?没有在座的各位,我肖风雷能做成什么事情?”
大帅得空描了一眼沈水仙,她一脸灿烂,绝无半点尴尬之色。
她刚才说的一番话,与现在肖风雷道的一番话,不过是相得益彰而已!
肖风雷接着道:“今天说是给我过生日,其实,真正的意义,不在我身上,我这个放羊娃出身的家伙,有什么资格过这么隆重的生日!真正的意义,是让大家聚聚!平时大家都很忙,没机会聚会,恐怕有的相互还不认识,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