励,连带背脊都越发挺直了,显得身姿越发亭亭玉立。
“杀害赵侧妃的凶手并非四妹,而是穿上的老船工,姜三。”
萧华嫣一说,宣平侯父子俩都是一惊。好不容易把责任从身上推出去,这回怎地又推回来了!虽然只是个下人,罪责轻了许多,但,也不是什么好事。
不一会儿,老船工姜三被带了上来,是个灰头黑脸的侏儒中年男子,跪在地上,抖如筛糠,坦白了杀赵月柔的起因和经过。
“那、那那晚上,草民正在船头补帆布,见、见见醉酒的侧妃娘娘在船头,拿着块手帕,对着月亮诵读手帕上的诗,就像仙女一样美,草民、草民一时色……色胆包天,就玷污了侧妃娘娘,为了不让她尖叫,便捂住了她的嘴,谁知道……她、她就死了,草民害怕被追责任,就拖到了景蟠少爷床边,嫁祸给少爷……”
“放肆!!”陈皇后大怒、啪的一拍凤椅扶手,“天子面前容不得你撒谎,这可是欺君灭族的重罪!还不如实招来!”
萧华嫣心头被陈皇后那一喝吓得咯噔一下,心如擂鼓。她向萧云开郑氏献的计便是收买姜三,扛下罪名,保证安顿好他的家人,一辈子吃穿不愁。
“皇后娘娘,凶手确实是姜三,但起因我将军府确实有罪,罪在家教有漏,臣女两个庶妹争宠,四妹教训了世子大哥、引起这串祸事,待归家之后,父亲大人定会家法处置,还请陛下和皇后娘娘开恩,饶她一命。”
陈皇后把萧华嫣故作镇定的神色看在眼里,心里略多了几分赞赏。虽然这个栽赃之计用得生硬,但勇气不可小觑。这个将军府的嫡长女……若能配与她的太子,拿过兵权……那便是最好,萧云开骨头硬,恐吓怕也不生效,联姻是最好不过……
陈皇后不动声色,心里又起了新的算计。
萧袭月心头一阵冷笑。看似在为她求情,实际却是要回去要她的命。又是家法,哼。
文帝被皇后抢了半晌的风头,许是觉着面子有些过不去,终于发话,对一直被忽略了发言权的萧袭月道:
“你就是最大的凶手嫌疑人,萧袭月,是吧?”
萧袭月不紧不慢,磕了个头,声音铿锵,没有半点儿颤抖、害怕。
“回皇上,臣女正是将军府四女,萧袭月。”
“你,也说说吧。”
“谢陛下。”
萧袭月抬起头,跪在殿中央,虽跪着,但脊背却挺得笔直,目光清澈而炯炯有神。
萧云开心头有不好的预感,萧华嫣也提高了警惕——萧袭月向来不会顺他们的意。
果然。
萧袭月对上皇后柔媚却阴狠的目光,一字一句,说得清晰、在殿中回响:
“臣女长姐所言有虚,凶手,不是姜三!”
萧华嫣心头一跳,背心冷汗直冒。
萧云开忍无可忍,怒斥:“不孝孽障,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天子面前“所言有虚”,那便是欺君重罪!
殿上大部分人的心,都替美人悬到了嗓子眼儿!将军府嫡千金如此貌美良善的美人,怎会有如此吃里扒外的庶妹?萧华嫣为她求情、脱罪,她却反过来咬她。
一直旁观的秦壑盯着萧袭月厌恶的皱了眉头,秦誉则是坐在椅子上嘴角一丝隐不可见的笑——小猫儿,要发威了。
倒是文帝率先打破了沉重的沉默与审视。
“你到说说看,要是说得不对,朕立刻要了你脑袋!”
☆、第28章 血溅晁庆
萧袭月又磕了个头,“请容臣女问姜三一个问题。”
“好,朕恩准。”
萧袭月走到姜三面前,脚步因为腿上鞭伤而有些不稳。姜三眼神闪躲,心虚得满头大汗,抖个不停。
“你说当夜是听见赵侧妃船头吟诗,所以才起了色心玷污杀害,可是?”
“是;是、是。”
“那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就是凶手?并不是站出来一拍胸脯说自己杀了人,你就能担下罪名、瞒天过海!”
萧华嫣听了萧袭月的问话,嘴角弯起笑意。还以为她要说什么,原来就是这么个没营养的问题。证据?她早有准备!
“有,我有!”
姜三在怀里掏来掏去,掏出一块姑娘家的手帕来。
“就是这块手帕?”
“是,就是这块,当时侧妃娘娘拿在手里,模样翩跹美丽,草民、草民一下子就猪油蒙了心……”
“该不会是别处